龙是飞禽,凤是兽类,生出来的果真都是禽兽!
送走了花轿,楚景沐甩袖回东庭,苏绿芙在冰月和奔月搀扶下回西厢,肖乐一急,看到了奔月不满的眼光,他哭丧着脸,感觉自己两边不是人。
“王妃……王爷他……”
“给我滚进去!”奔月狠狠地盯着他,似乎想在他脸上盯出个洞来,“我现在看见你们主仆拳头就痒。”
这关他什么事?王爷归王爷,他归他,没道理怪罪到他身上来,奔月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行了,奔月,不要胡闹!”苏绿芙笑看着这对冤家,有点羡慕着,看了看消失的清俊身影,笑道,“我们也进去吧,禁足的人可不好在外头多呆。”
皇帝大婚,身为楚王和王妃,本该在宫里宴会上齐齐庆祝,可楚景沐单单一句王妃不舒服就打发掉了。
此时,夕阳下来,他在东庭迎风而立,看着满池的浮萍发呆,荷塘里还有他为她做的芙蓉花灯,无人打理后,变得很凄惨,就如他们。
苏绿芙是他今生的劫数,他在战场上也不曾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让他束手无策,只能任仇恨和怜爱在心里日夜反复的折磨。
春花、秋月、夏虫、冬雪……世间的一切美景都已失去颜色,他的世界变成灰暗和冰冷,看不到阳光,感觉不到温暖。
眼眸一闭,痛苦低沉,衣袖下的手握成愤恨的拳!
楚景沐啊楚景沐,你纵横一生,在沙场上叱诧风云,在朝廷中,机关算计,步步为营。为何对上一个刘芙若,就变得如此的懦弱和无奈。
凤君蔚说的是,他已经变成一个懦夫。
“肖乐,我该杀了她吗?”
肖乐大惊,哪儿敢回话,恨不得自己成了哑巴。
“肖乐,爷在问你话!”
“王爷,属下……属下不敢揣测王爷的心思。”肖乐战战兢兢地回着,他就知道会出事。绷着这么久的弦哪有不断的道理。
“本王让你说,你就给我老实地说!”
肖乐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背脊也爬上了寒意,犹豫着,“王爷,你向来果断坚决,又何必折磨王妃,也折磨你自己呢?”
他很怀念以前的王府,王爷的宠溺,王妃的笑容,现在看到的只有冰冷,连她的笑容都有点无力了。
“我在折磨她吗?一个没有心的人,我能折磨得了她吗?”楚景沐阴狠地笑起来,又有点苦涩,今天她那羸弱的身子,已经印上他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