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
她捡起鱼后,像个孩子一样全给扔了出去。
“家庭?我哪有家庭,可恶的大海害死了他们!”情绪近乎失控的西比尔讲起了自己的事。
她原本是个海地首都的普通家庭妇女,她起初并不信仰巫毒教,丈夫是个渔民,两个儿子干着同样的工作。
物产丰富的加勒比海让她们一家生活得很不错,至少比一多半的海地国民要兴奋。
平静早晚会被打破,七年前,家中的三个男人为了赚更多的钱登上了一艘从太子港出发的捕鲸船,为了经济价值可观的鲸肉、鲸油还有名贵的龙涎香,为了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的梦想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吴帝自言自语道。
落后的捕鲸船在加勒比海遭遇了风暴,整只船只有一人生还,西比尔家的三个男人一夜之间消失了。
西比尔接受不了现实,在海地,家中没有男人是很难生存的,会被人歧视,认为这个女人克夫。
她从没有烦恼的家庭妇女瞬间成为没有经济来源的独身,为了生存,她成为巫毒教会的一员,在那里起码可以吃上饭。
捕鲸船生还的那个人说,船只失事源于凯科斯岛的灯塔守护人喝醉了酒,没有开启射灯提醒过往船只,结果捕鲸船撞上了暗礁。
三条救生艇没有一条能回到陆地,全部命丧大海,他幸运地爬上了木板,被巴哈马籍货轮救了回来。
西比尔说这些的时候很安详,像在讲述别人家的故事,好像死去的不是她的丈夫儿子。
“那么,你到这里是为了开启灯塔?”吴帝问。
“今天晚上,我家人的灵魂将会回归家乡,这座小岛是它们游荡全球的必经之地,我要在这里亲自迎接。”西比尔说这些的时候眼中泛着光。
她还是那位瘦小的老太太,并不会什么巫术,有的只是对家人的思念。她的两个儿子很优秀,为了证明自己长大了才登上捕鲸船,一念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粉红色人偶,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西比尔说。
她慈祥的眼神让凯碧想哭,这让凯碧联想到自己过世的祖母。
“我可以抱抱你吗?”凯碧哭着说。
西比尔张开了瘦弱的双臂,“当然,我的孩子。”
凯碧像抱孩子一样抱着老太太,西比尔笑了,这是见到她以来第一次看她笑。
拥抱过后,西比尔走向了平台边缘,海浪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