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的汽车,六点五十,首班。”
“明早就回老家?”马大伟问道。
“对。”
马大伟摇摇头,“你小子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吴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听我一句,以后有我的就有你的。”
马大伟笑了笑,又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要靠自己的本事让自己在梦之都活下去。”
大伟是坚强要面子的人,这吴帝明白。
两人聊了一会便分别了,马大伟还要回网吧继续他的工作,吴帝打了出租车赶往汽车站,在那里随便找个旅馆对付四个小时。
临分别前大伟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吴帝说他婆婆妈妈不像个男人。
大伟嘿嘿一笑,“不像就不像吧。”
这句话让吴帝一愣,不像是大伟的风格,放在以前肯定要怼回去。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忽然觉得时光飞逝,像过了几十年。
到了客运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这边旅馆的环境不敢恭维,吴帝打车去了家四星酒店,在那里订了钟点房。
凌晨五点不到,整个城市活跃起来,卖早点的大叔大婶开始出摊,环卫工结束了第一班靠在路边休息,抢修水管的工程队开着皮卡呼啸而过。
梦之都开始了全新一天的造梦追梦。
吴帝睡眼惺忪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热水澡,昨天的衣服仍然有酒味,没办法治好先对付着穿。
从澳洲走的时候,吴帝只留了钱包在身上,其余的全寄了回去,他不想大包小包搞得像个背包客,轻装出行一直是他所推崇的。
六点五十分,太阳刚升起十几分钟,东边一片红,太阳一下子跑到南面还有点惊喜。
长途车站外,来来往往拿着各种型号包裹的人们看到一个穿白色圆领T恤的小伙对着太阳傻乐。
好不容易上了长途车,车上人不多,吴帝找了后排靠窗的座,体内的酒精还没完全消化,隔着别人太近怕影响到他们。
这下可以好好补补觉了,凌晨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现在头昏脑胀。
司机师傅开的很稳,车窗上哈了一层雾气。
喝过酒的不止吴帝一人,前面的阿迪运动裤大叔也是满身酒气,能闻出是白酒的味道,听口音貌似也是阳海人。
迷迷糊糊中听到前面有喊声,有人晕过去了。
汽车正跑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公路上,距离最近的医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