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来的客人是温卡特的老朋友,绰号黑胡子的老汤姆。
多么朴实无华的名字,老头的真实性想跟他的绰号并不相符,根本不是什么黑胡子,而是和温卡特一样的大白胡子。
听说老汤姆在年轻的时候长着一团络腮大胡子,黢黑黢黑的,因此给自己赢得了这样一个绰号。
“帝吴,我在报纸上见过你。”老汤姆刚见面就热情地给他来了个拥抱。
吴帝笑着说:“大叔,我们华夏人的姓在前名在后,所以应该叫吴帝。”
老汤姆笑起来的声音跟格雷格大叔很像,沙哑而粗犷。
“原来是这样,明天夏天我打算带老伴去澳洲旅游,顺便品尝下世界最美味的牛肉。”
“拭目以待。”
老汤姆跟温卡特一见面就会下国际象棋,两人总会端着棋盘去院子里坐上一个下午,边喝葡萄酒边下棋,偶尔还会情绪激动地打上一架。
第二位来到牧场的是一家四口,纯正的德州农场主,在五十公里开外的萨斯平原上种植大豆和棉花。
迈入中年的农场主夫妇有着一对双胞胎儿子。
农场主开着一辆老派深红皮卡,他对吴帝表示很感兴趣,非常欢迎他的牛肉入驻德州,因为自己是种植大豆和棉花的,完全没有竞争压力。
甚至还鼓励吴帝在德州买下一家牧场,这样一来畜牧协会的那帮家伙就无权干涉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精力管理。”凯碧认真地点点头,她现在的身份是南澳军团的老板娘。
“德州西北那边经营不下去的农牧场很多,他们渴望哪天能被财主收购,或许你的到来给他们看到了希望。”
事实上正如这位农场主说的那样,最早到场参加派对的人里面,有一多半来自西北部,他们渴望自己的那小块地能被财大气粗的澳洲人看上眼,从而摆脱银行贷款的压力。
“我已经欠老银行八万美金,如果明年六月前没能还上,那么我只能卷着铺盖走人,离开居住了几十年的土地,听起来很让人沮丧对吧?”
一名地中海发型的胖男人无比惆怅地说。
下午四点钟,先来的大概有三十人,他们聚在一起喝果汁聊天,这些都是吴帝的支持者,希望这名闯入北美的澳洲华人能帮他们走出泥潭。
吴帝把凯碧拉到一边,“你觉得我们会是那些牧场主的救世主么。”
凯碧摇了摇头,“我认为这不是一件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