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着脸道,“童哥,我们他娘的尿裤子了。”
浑身没二两肉的阿蔡,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他望着远去的关星河,暗道,真他娘的潇洒。以前他对关星河百般瞧不起,现在,心生崇敬。
毕竟,以怨报德的事情,很多人做不出来。
走远的关星河,叼着烟,裹着大衣,沿着昏黄的路灯向纸扎店走。
跟在他身后的凤鸣岚,声音调促的道,“星河,你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男人。”她觉得,关星河变了,变得男人了许多。
关星河停下了脚步,弹掉烟头,脸上露出肉疼,像牙疼一样吸着冷气道,“唉,可是损失了一万块钱,心疼啊。”
他虽然打定了主意要帮童哥一把,可是现在兜里真少了一万块钱,还是肉疼。
凤鸣岚呵呵一笑,哼了一声。暗道,变了是变了,抠门劲还是那样,一点没变啊。
回了纸扎店,老爷子已经吃完了烤串,因为喝了酒,脸上带着两团酡红。他看到关星河回来了,问道,“解决了?”
关星河点了点头,咂嘴道,“摆平了,我睡觉去了。”他心里还在肉疼一万块钱,说没了就没了。
时间一晃,到了一月十四号。
一月十五号,就是关星河与洛风行约定见面的日子。
呆在清河镇的这段期间里,洛风行曾给他打过电话,问他的行踪。
当得知关星河回了清河镇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记得约定。
事关订亲大事,关星河当然满口答应。
童哥自从打谷场的事件后,真的回心转意,开起了包子铺。生意,从开始的冷冷清清,到后来能维持生计。
他到纸扎店找过关星河,感谢他的帮助,要不是关星河,他现在仍然带着阿蔡几人,到处惹是生非。
从包子店开业后的每天早上,天刚亮,童哥就会让阿蔡拿着几笼热气腾腾的包子送到纸扎店。
他本性不坏,如今痛改前非,人缘逐渐变得好了起来。
童哥告诉关星河,他们的包子绝对干净,卫生。每一个包子,才赚两毛钱,虽然利薄。却胜在有街坊邻居的捧场,倒也能混个生活费。
关星河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好好干。
当天傍晚,童哥得知关星河要走了,特意买了牛肉和啤酒到包子铺,做烧烤为关星河送行。
关星河笑呵呵的带着洛夏夏三人赴约,一顿饭吃到晚上八点多,众人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