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细极细牛毛,直刺向诸人。不但红云胸襟濡染酒液,便是宋浪云也因靠的最近,雪白长衫登时吸纳红浊,瞬间蔓延绽开,湿了大大一片。风度翩翩,立时显得污秽不堪。
赵昀手上剧痛,瞪大了眼,横眉怒对红云,道:“你!你做什么?”
红云早已跳起,骂道:“臭小子,道爷恭恭敬敬给你敬酒,你不但不领情,还故意打翻酒杯,让我等难堪,是何道理!诸位师兄,你们说是也不是?”
宋浪云皱眉道:“污了衣衫倒也无妨,去内堂换一件便可。只是赵师弟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五师兄好心好意给你敬酒,这是多大的面子。就是我也得恭恭敬敬的端着。没想到赵师弟一来就摆着架子,这是瞧不起我们天元宗吗,是成心给我天元宗一个下马威吗?”
这时他们的声音大了些,旁边席位上诸人纷纷止住碗筷,都站起来骂道:“臭小子,竟敢蔑视我天元宗?不行,必须给他一点厉害!”一时鼓噪不休。
赵昀被他们一顿一顿抢白,只觉有苦说不出,大声道:“明明是红云暗算于我,我的手现在还痛着,怎么还说是我有意捣乱?”将目光直视宋浪云,道:“宋师兄,别人不理解也还罢了。以宋师兄襟怀,还不明白我吗?我为什么要好端端惹事呢?”
宋浪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哎,赵师弟啊赵师弟。我知道你年少气盛,急着博取大名,可也别采用此等下作手段啊。此时此刻,你若能真心赔罪,我五师兄,我天元宗又岂是得理不饶人之辈,也不会和你一般见识,不依不饶。我想早已是握手相欢,觥筹交错了。只是却不料赵师弟你不但不肯承认,文过饰非,还倒打一耙,血口喷人,居然说我五师兄暗算于你!我五师兄何等样人,他既然真心道歉,怎会和你计较?赵师弟,找借口也得找个合理点的吧。”
红云委屈道:“不错,少主明鉴,各位师兄明鉴,诸位弟子明鉴!我红云堂堂正正,从来不懂暗箭伤人!这小子这么侮辱我,真是红云奇耻大辱!今日若不能还红云清白,红云宁愿一死以殉!”
旁边二代三代弟子立刻鼓噪起来,纷纷骂道:“臭小子,竟敢来天元宗撒野,活腻味了吧!虎须可不是那么容易捋的!快给我跪地求饶!”
赵昀怒道:“你!你们!好,好,好,都来污蔑我吧。小爷我不怕!小爷我不在乎!”怒火攻心,识海中熊熊火焰,从九天一直燃烧到黄泉,轰轰烈烈,威威荡荡,直欲将世界焚烧殆尽。
赵昀从未受过如此委屈,才明白人心险恶,举步维艰。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