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有说,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已经嫁给了大志,他没甚出息,但他并没有偷懒,在田地里年头忙到年尾,算是很不错,他只有这样的能力,只能当个泥腿子,管着家里的温饱,对一个家来说,至少他是出了力的,挑起了家里的担子。可她这个儿媳啊,心气儿有些高,又有点攀比,看不到自家男人的好,成天就揪着他的短处,换成个圣人,怕也受不住她。
以前吕氏没说,是想着,俩口子过日子,旁人说再多,还不如他们自个磕磕绊绊的来,只有打心坎里接受了对方,彼此磨合的差不多,才能真真正正的过日子,被旁人劝说的,都是虚的,不满全堆在了心里,日积月累,总有爆发的时候。
万万没有想到,前脚刚刚分家,后脚俩口子就开始闹,还越闹越过分了。丢不丢人啊!可进眼看就要满十四,没两年功夫,就该成亲抱上孙子,结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能想什么,是他不想跟我过,他连地里的活都撒手不管,难道指望我一个妇道人家扛着农具往田里去?”小吕氏心里也是有气的,她不觉得自己有错,说起话来就带了几分恼火和委屈。“娘,这话你该去问他,问他是怎么想的。”
吕氏见儿媳这执迷不悟的态度,就觉得头疼。平时看她说话做事,是很伶俐灵活的,怎么在夫妻相处上就这么蠢。“施大志我自然是会说他的,现在,我先跟你谈谈,这日子你还想不想过下去了?如果想,你就好好反省下,你究竟有没有做错,你仔细想想,平时你是怎么待你丈夫,再看看,你的妯娌,她们又是怎么待自个男人的,你也不是个蠢的,应该能发现这里面的差别。你跟我说,你究竟有没有错。”
小吕氏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僵硬,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
吕氏一直盯着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眉眼有些泛冷,觉得很失望。看样子,她这儿媳,心里是清楚的,一直都很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可偏偏她却没有改,为什么没有改,不用想都能猜到,大抵是见自个男人没什么动静,便越发觉得他懦弱窝囊,越发的看不起。
“吕暮春啊吕暮春,我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蠢。”吕氏讽刺了句,倒也懒得跟她废话,很直接的提醒着。“如果你不改变对大志的态度,你们俩口子这日子是没法往下过的。以前大志没有闹,是他没有底气,他不敢不下地干活,家里的长辈压着。现在分了家,各个小家关起门来过日子,甭管过成什么样,我们都不会管,你要还想如以前那般压着他,又想牛劳作又不想喂青草,还不如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