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边滚滚红云,如烁火流金。
无论是繁华的闹市中心,还是一片狼藉的贫民窟,都被公平的洒下金芒,整座城市仿佛涂上了一层暗沉的金边。
一个沐浴着金光的僧侣,走进李锋等人暂住的大皇宫酒店。
僧侣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脸上画着五颜六色的诡异条纹。一手拿小铁罐,一手持竹杖,他身上唯一的衣物就是一块缠在腰间已经磨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兜裆布。
大皇宫酒店门口的旋转门走出来几个衣冠楚楚的男女,正好与那僧侣迎面碰上,穿着天蓝色名贵套装的女人突然惊呼一声,抬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鼻子,可之前钻进鼻子的恶臭还是让这个女人头晕目眩,厌恶的看向对方。
“玛,别这样。”旁边的男人赶紧拉了她一下,冲她急打眼色,虽然他也很难接受僧侣身上散发的恶臭,却不敢有丝毫不敬的举动,只能竭力凛住呼吸,同时向那僧侣做了个揖。
僧侣微笑着让到一边,男人赶紧拽着女人和几个同伴离开。
“觉新,你认识这个僧人?呕,他身上实在太臭了,就像那该死的贫民窟街道上横流的泔水,我之前去过一次,发誓永远不再踏足那个该死的地方,那根本就是佛口中的地狱!”
一行人走到对面街道,女人打着干呕,掏出带着兰花香味的精致丝巾掩住口鼻,扭头厌恶的看了眼已经赤脚走进旋转门的僧人,又赶紧扭过头来,仿佛多看一眼就会眼睛长疮流脓似的。
叫觉新的男人忙说道:“玛,不许对这些僧人不敬!我不认识他,但我在天竺工作的那几年,在那里见到过这样的印度教僧侣,他们是印度教的苦行僧,其中有些苦行僧都有奇特的本事,我曾亲眼见过一个对苦行僧不敬的女人全身发生溃烂,不治身亡。而刚才我看到那个苦行僧脸上的条纹,跟我曾见过的那个苦行僧脸上的条纹很像。”
缅国的国教是上座部佛教,又称南传佛教,是佛教的一个分支派系,佛教和印度教虽然同样发源于天竺,但两者是不一样的。
“觉新,那他身上为什么这么臭。”另一个男人脸色泛白道。
“据说这些虔诚僧侣一生只洗两次澡,出生和死亡各一次。看到他们身上铺满的白灰没有,那是他们在身上抹的木炭灰,甚至是死人的骨灰!”
“呕,那也太恶心了。”女人这下彻底控制不住翻腾的尾部,弯下腰吐了出来,等她抬起头准备拿水漱口,一个同伴突然指着她原本精致的脸颊:“玛,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