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吃了一小瓣,其余的都分与大家,正在这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来,气喘吁吁的道:“老爷,老爷他,老爷他要不行了。”
张王氏手中的甜橙啪的掉落地上,张念云扶助母亲,慌慌张张的就往后院跑去。
缠绵病榻半年张逢年,陈璞去看望过一次,面若枯槁,绝大多数的时间是昏迷的,已不能言。
自从陈璞要用功读书,他们一家加上桑柔和茶娜便搬回到家中,今日是张王氏张罗的,希望在陈璞乡试以前,来家里坐坐,算是为准女婿鼓劲儿,哪知偏在此时张逢年那里传来噩耗。
陈璞众人也紧随张念云母女身后,赶到张家的后院,离得老远就闻到刺鼻的药味,这半年张逢年吃的药足矣成山。张家母女进去片刻,便听到张王氏的哭泣声。
陈璞心有戚戚然却无能为力,这个时候桑柔拉了拉陈璞的儒衫,小声说道:“我想进去看看,我闻到奇怪的味道。”
“我只能闻到药味啊,哪有奇怪的味道?”陈璞嗅了嗅问道。
桑柔从怀中抽出面纱,戴到脸上,拉着陈璞的手,急道:“快!不然恐怕来不及了!”
陈璞看桑柔甚是焦急,不似玩笑,便拉着桑柔冲了进去。进去以后陈璞只觉得药味又浓重了十倍,要把自己熏晕了。
桑柔两步窜到榻前,拨开张念云母女,来不及解释,翻了一下张逢年的眼皮,又扒开张逢年的衣衫,口中说道:“果然!”
紧接着,桑柔解下要上的软剑剑鞘,在剑鞘里侧的暗袋中抽出一把银针,接着一把掀开张逢年的杯子,把所有银针快速的刺入张逢年的周身穴位。
直到最后一根银针刺进张逢年的头顶,桑柔才吐出一口气。她的面纱已经湿透,糊在脸上,额头也满是汗珠。
缓了一会儿,桑柔面容严峻的道:“张伯伯不是病,是中毒。”
此言一出,张念云母女顿时傻眼,张念云急道:“怎么会?我请了江南路所有的名医,都说爹爹得了不治之症,无人说是中毒啊。柔姐姐,你是不是看错了?”
桑柔此时丝毫看不出平时的娇憨和迟钝,非常肯定的道:“中毒无疑,只是我的内力不足,无法祛毒,快去请马教头和王爷爷来。”
张王氏已经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还好张念云还清醒,想要叫下人进来。陈璞一把拉住她道:“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张伯伯是中毒,张伯伯在家中中毒,这事并不简单。”
张念云醒悟,“我亲自去。”说着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