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茶娜,把她放到自己腿上,说道:“就是,你看我都不抱她。”
茶娜面无表情的道:“我也没让你抱我啊。”
“就是,就是!好不要脸!”张念云叫道。
陈璞作势就要放下茶娜,茶娜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幽幽地道:“现在让了。”
唱戏唱全套,第二天早上,张王氏和张念云披麻戴孝的来到中厅,跪在棺材旁,陈璞和茶娜站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张一哭丧着脸走过来,哀声道:“姑爷,你说老爷怎么说走就走了?不是说稳住病情了吗?我爹都哭晕过去了。”
陈璞也不知道该说啥,本就是出戏,张一他们都在戏中,他自己却在戏外。不过看来这张一一家是真的悲痛,只得说道:“都病了半年了,什么样的事情都不稀奇,你回去照看你爹,这不用你。”
“那哪行?你和大小姐身边得有得力的人,这白事儿讲究多着呢,等下白事先生来了,有的忙呢!”张一的话音刚落,白事先生没来,白事始作俑者却来了。
中厅的辕门外,设置了登记和唱喏的家丁,这时候高声喊道:“舅老爷王洞明前来吊唁。”
下人们也都纷纷议论,“小少爷也回来了!”
“他们也真快啊,昨天人没了,今天就到了。清远离云阳,一天能到?”
“别瞎说,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怕个屁,有猫腻,还不让说?”
陈璞把一切都尽收耳底,微微一笑,谁都不傻,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这老小子也太着急了吧?
陈璞往院门看去,只见到三个人往中厅走来,打头一人一身灰色绸缎员外裳,腰上围着白色麻布带,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还算一表人才,此时领着一个十岁大小的男孩儿,男孩一身孝服,头戴孝帽,眼神有些呆滞。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位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头上也带着黑斗笠,低头走路,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陈璞仔细的倾听,不放过任何声音,只听见,王洞明身后有一个沙哑男人声音传出:“厅中没有人中两心蛊。”
王洞明脚步明显一滞,接着拉起张虚彦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向中厅,在棺材前扑倒在地,口中哀嚎:“姐夫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我带虚彦来看你了啊,你挣开眼看看啊,你儿子来看你了啊。”
张虚彦被王洞明拉扯着也扑倒在地,只是并没有哭泣,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前方,即使是趴在地上也是看向前方。
张王氏看到儿子回来了,一下就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