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端的踪迹并不难寻,作为永湘路最大的纨绔,王灵端的排场是相当可观的,出门必是婢女、护卫十几人,前呼后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王灵端。
今天王灵端刚谈成了一笔生意,最低价收了一批贩卖的女子,百花苑生意如此火爆,姑娘确实不够用了,最重要的是他并不需要清倌人。从酒楼出来,王灵端有些百无聊赖,他如今在永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什么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这样的生活过久了,难免有一些乏味,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吃,山珍海味,早已腻歪;喝,琼浆玉液,早就尝遍;嫖,青楼、良家,随叫随到;赌,骰子、牌九,一掷千金;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乐呵乐呵?不但王灵端自己想不出来,那些抱着王灵端大腿的狗腿子们也都想不出来了。
王灵端这一群人站在酒楼门口,思索着何去何从,虽然挡住了进出酒楼的路,可是没有人敢出声,所有人都自觉的远远绕过他们或出或进。
陈璞和茶娜就坐在不远处的一个茶肆中,盯着王灵端一行人。他们已经在这里喝了半个时辰的茶,瞿飞凤查到王灵端的行踪后,陈璞二人便赶奔过来。哪知道,这货真是个慢性子,谈买卖谈这么久,现在又开始选择恐惧症了。
王灵端把手中的折扇唰的一下合拢,指向西面,“走,看看我的草药园如何了?那都是我的摇钱树啊。”一众随从自然轰然应诺。
放下茶杯,陈璞冲茶娜一笑,“王公子已经有了选择,不喝了,喝了一肚子了。”两人出了茶肆后,远远的跟在王灵端一行人的后面。
“这王大公子倒不是个矫情人,虽然前呼后拥一堆人,却愿意走着,也算难得了。”陈璞说道。
“我看他就是享受这种众人畏之如虎的快感,你看他那摇头晃脑的样子,还有那远远看着他就跑开的百姓,就知道他绝没少干坏事儿。”茶娜嗤之以鼻。
还真让茶娜说着了,王灵端就是在享受着招摇过市的快感,他一没刻苦攻读的本事,二吃不了练武的苦,可人活着总得有成就感支撑吧,他靠的就是自己的恶名,他虽然不强抢民女,却尤好人妻;他虽然不当街杀人,被他逼死的人却无数;他虽不霸占田产,因他而荒的田地却无算。
王灵端绝对不做能让人捉住把柄的事情,所有的恶行都在背后,都不经过他手,也都不是直来直去的简单迫害。别的纨绔子弟,虽然也丧尽天良,可达到目的也就算了,他王灵端,深得斩草除根的精髓,这也是这些年没有什么苦主的原因,因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