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翔根本就没有把陈璞和这辆马车联系在一起,陈璞他大概打听了,虽然现在圣眷正隆,可终究也只是个书生高中,根本不是门阀世家的公子,虽然老爷一再的嘱咐他赔上十二万分的小心,他依然没有太看得起陈璞。他的势力眼也不是与生俱来的,是因为殷景琪权势熏天,又是世家领袖,来殷府登门的,那都是既有底蕴又有钱的主儿,时间久了,殷翔甚至练就了一番本领,只看衣服、鞋子就能知道对方的大概身家,只听两句话就能知道对方的底蕴。
出乎殷翔预料的,这火红的马车,正停在了殷府正门口,那服装怪异却极为精神的御者,恭敬的打开两扇马车门,殷翔清楚的看到一扇门是镂空的栩栩如生的麒麟,一扇门是镂空的好似要振翅高飞的大鹏鸟,这雕工恐怕只有木匠张能媲美。
从马车上下来两位华服男女,从头上到脚下无一处不精细华美,武阳的华服就是那么几样,殷翔都能如数家珍,可是眼前的量身华服,他从没有见过,虽然大体是长袍和袄裙的款式,可是细节处见尊贵,绣工、锁边、图案、是否合身,这两身华服都达到了极致,且他从未见过。
殷翔当然没见过,这是在云阳的时候就做好的,绣活是用李秋楠传授的绣法,张家最好的绣工亲手绣的,布料是最上乘的混纺,剪裁和锁边都是张家最顶级的老裁缝最好的活儿,图案是张逢年早年珍藏的大家丹青,可以说这量身华服就是如今天下间,最好的衣服,一共五套,这是其二。
陈璞下了马车后,把妻子搀扶下来,然后紧紧的拉着妻子的手,从吴旬手中接过请柬,递给殷翔。在陈璞看来这个被冻得丝丝哈哈的中年人,应该就是门房,这大冷天的放个门房在外面冻着,殷老头儿也够狠的了。
殷翔接过请柬一看,心中一凛,这就是陈璞?新科状元?这和他心目中勾画出来的形象相差太远了,本来是一个穷书生一夜登天,现在怎么看都巨富之家的顶级公子,反差太大,殷翔不敢相信。
“不让进?那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