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朕认识殷太师以来,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也从未见过他如此进退失据,陈爱卿,何来的勇气?”
“皇上信任臣,臣就有无上的勇气,皇上就是臣的胆。哪一天皇上要是对我不再信任,那我就没有了根基,别人一口气就能把我吹散。”陈璞诚恳的说道。
“段平之许了你多少好处?”杨湛突然问道。
“唉,果如臣所料,无论是殷景琪还是皇上您,都觉得我如果不与他为伍,就等于倒向了寒门。难道臣就不能有别的选择?”陈璞无奈道。
“此话何解?”杨湛问道。
“臣不需要加入任何阵营,臣入朝为官只为百姓谋福祉,我不想对皇上以外的人卑躬屈膝,我也不想把精力耗费在派系争斗上,我只想做点对黎民有益的事情,仅此而已。所以,请皇上相信,臣的抱负根本就是不是高官厚禄,臣只要武阳安泰。”陈璞直抒胸臆,让杨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杨湛没有见过陈璞这样的人,眼前的他好像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所言句句肺腑;可刚刚在朝会之上,那个如市井百姓一般骂街的,也是他;能把别人想都想不到的施政纲领,一气呵成的写出的天才,也是他。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又或者哪个都不是?还是哪个都是?
“朕也跟你说句心里话,你这样的臣子,朕从未见过,朕拿不准。朕只能告诉你,你不负朕,朕不负你。朕要从你未来的言行上,一点点的看清你,才能相信你。”作为皇帝,杨湛能说出这些话,可谓不遮不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