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陈璞又讲了几个荤段子,讲的时候特意让桑柔把澹台孔雀的耳朵捂上。
这几个荤段子讲的几女面红耳赤,已经经人事的兵丁们都哈哈大笑,笑的直流眼泪,还是雏儿的兵丁听的云里雾里,纷纷问边上的人怎么回事儿,一时间酒楼的房盖差点被掀起来,路过天食府的百姓都被吓了一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璞跟掌柜的要了猪头,和几坛子好酒,出发去义庄,帮二十一位袍泽下葬。
陈璞和祝青林一同抬了一棺走在最前面,后面的二十棺依次排开,来到南门外的坟山,找了一处面积够大,风水够好的地方,风水是让澹台孔雀看的。
人多力量大,大家轮番上阵挖墓穴,挖墓穴的时间,陈璞也没闲着,用冥皇刀在一马车的空白石碑上刻死去袍泽的名字,他虽然没有内力,但臂力惊人,又有异常锋利的冥皇刀,对力量的控制也已经登峰造极,刻字这样的事情,信手拈来。
棺材下葬,掩埋以后,放好猪头,点香敬酒,陈璞有感而发,一篇祭文吟诵而出,洋洋洒洒千言,这些兵丁虽然听不太懂,但都能感受到其中悲戚的情绪,纷纷红了眼睛。
祭文吟诵完毕,陈璞继续道:“众位弟兄英灵不远,这里正好可以看到黄河,不远的将来诸位一定可以看到,突戎再不犯边的太平盛世!”
一众人再回到驿站的时候,周弼那伙儿礼部官员也都酒足饭饱的回来,一个个打着酒嗝,腆着肚子,眉飞色舞。
周弼看到陈璞他们,笑道:“陈副使,听说你包下了天食府,大手笔啊!”
陈璞也笑了笑,“请英雄喝酒,自然要大排场、大手笔!要是请阿猫阿狗吃饭,那就随便找个馄饨摊儿也就解决了,是这么个理儿吧?周尚书?”
周弼皮笑肉不笑,“状元就是状元,道理也讲的这么深入浅出,不知道状元公奏章准备怎么写啊?”
“自然是实话实说喽!”陈璞说道。
“陈副使,咱们借一步说话。”周弼说道。
陈璞才不想跟他靠太近,“不必了,周尚书无非是要提我致使使节团没有按时辰出发,和我带着妻子而来,这两件事,你如实禀报就好,大家都实话实说,多痛快!”
周弼被这个一点不讲官场规矩的愣头青,气得直哆嗦,“祝将军,也是如此想法?”
“皇上只是让我保护诸位的安危,我不归你周尚书管吧?我怎么跟皇上奏事,你也要过问?”祝青林面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