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锐达笑了笑,没有再在突戎的事情上继续深入,而是话锋一转,聊到了陈璞今后的打算。
“冬叔是想问,我要站在哪一方吧?这问题我真的有些被问烦了,老师要问,师兄要问,殷太师要问。冬叔,我没打算站队,就这么晃悠着。谁要踩我,我就咬谁,咬不过我就认怂。”陈璞是真的有些烦了这个问题了。
冬锐达没有把陈璞看似玩笑的话,真的当玩笑,反而细细的在品着陈璞话中的信息。冬锐达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陈璞的人之一,起初为了解儿子身边人的情况,就对陈璞做过调查,虽然没有查到陈璞的真正家世,可至少知道了陈璞的性格和家庭,只是一个木讷的孩子而已,就算有些才华,但绝对走不远,也不会对儿子造成危险,
后来陈璞一夜开窍,才正式的走进冬锐达的视野,特别是陈璞和杨克己交恶后,在为善山庄的一席话,让冬锐达把他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一再的提升,后来剿灭擎天三十六寨又见识到了陈璞狠辣果决的一面,这样的人天生就该在朝堂纵横捭阖。
冬锐达也是最先发现,陈璞无论做什么事情最后的目的,都是做好事,做善事。他又迷惑了,一个始终把为善作为第一要务的人,真的适合黑暗的政治吗?
陈璞用事实给他上了一课,真的可以!
陈璞抓住了一点,虽然群臣都明白,但是很少有人能做到,或者很少有人能坚持把这一点奉为最高行为准则,那就是一切的的行为和抉择都以皇家利益为出发点。这句话理解容易,做起来其实也不难,但是随着身在朝堂日子越久,盘根错节的关系越多,越难。
就好比摘果子,最开始可以轻而易举的摘到最高处的果子,但随着身上背的果子越来越多,最高的果子再也摘不到了,不但摘不到,还要时不时的检查身上已经摘到的果子,有没有磕碰,装果子的背篓结不结实。
冬锐达现在拭目以待的就是,陈璞能走多远,能坚持多久。如果可以坚持到杨克勉上台,那对陈璞来说,就是一个新世界,一切任由他摆布的新世界。
对陈璞这样的异类,冬锐达没办法置评,这条路不是没有人走过,但是选了这条路能安稳走过,寿终正寝的从未有过。
“你选的这条路,我没有资格评论,我只能说,如果需要我的帮助,我会尽力。我可以代表洛川一系,说这样的话。”冬锐达收起笑容,严肃起来。
陈璞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此刻的冬锐达是一系的话事人,而不仅仅是自己兄弟的父亲,陈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