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沣冲谭兴吼道。
谭兴丝毫不为所动,“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包庇黄书安的罪行,想要用手中的权利灭口,这样的命令我不会执行!”
“好!那你就等死吧!违抗上官命令,我必上报,流你三千里!”黄沣面色难看到极点。
“可以!你上报,我也可以上报!我就弹劾你黄沣徇私枉法,你黄家颠倒黑白!”谭兴寸步不让。
黄沣看向周围的兵丁,“我以蜀川路安抚使的身份命令你们,擒下谭兴!”他虽然话说的铿锵有力,可是并没有谁响应他,周围的兵丁甚至都没有看他。
谭兴哈哈笑道:“你抓我?你凭什么抓我?因为我没有执行你草菅人命的命令?就算你要上奏朝廷撤我的官职,那也是要等枢密院的撤职文书,在那之前我依然是天府城的守备,你没有资格现在就撤我的职,更没资格抓我!更何况是让我的兵抓我,滑天下之大稽!”
黄沣被气的胸口起伏,可他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谭兴说的很对,他作为文官是没有资格当场就撤掉武将官职的,一定要上报中枢,然后在转呈枢密院,枢密院核实清楚事情的始末以后,才会酌情是不是要撤职某位武将。
就算有黄漩在枢密院,可这个流程是必须要走的,绝对不是他空口白牙一句话就能定夺的。此刻的黄沣多么怀念当年的蜀国,那时的蜀国就是他黄家的蜀国,别说撤职一个小小的武将,就是杀了他又何妨?
可这也只能是想想,黄沣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周凌,希望周凌可以帮他压制谭兴,杀死陈璞这群人,“周大人,谭兴如此的袒护这些凶手,你不觉得蹊跷吗?”
周凌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被谭兴的反抗感染了,说出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话,“我觉得谭将军说的对,要先调查清楚事情的始末,才能定夺。”
谭兴惊奇的看向周凌,这位周大人在蜀川官场,一直都好像一个透明人一样,虽然贵为一路转运使,不但有收缴和运输税赋的权利,更有监察一路官吏的权利,可他好像忘了他的监察权利,彻彻底底的沦为一个税收官,除了税赋,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过问。
没想到今天,在这个当口,他竟然站出来和自己一起反抗黄家,本来谭兴抱着孤军奋战,大不了回家种田的想法,愤然反抗。周凌的这一句力挺,让他觉得他不孤单,热血未冷的人,不止他一个!
周凌之所以敢站出来,最大的原因就是陈璞的身份,刚刚在黄府中,根据黄瑞的描述,黄澄一口咬定,这伙人就是那假钦差。这就等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