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三夜,过去我尽力让自己遗忘,不想打破你的计划,现在已经回到苯蕃,我忍不住了。夫君,帮帮他们!帮帮我们!帮帮苯蕃!”
陈璞知道茶娜一直隐藏着悲痛,却不知道她隐藏的这么深,也没有想到苯蕃的奴隶主竟然可以没有人性到这种程度,竟然可以对同根同源的本族之人做出这样的兽行,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他所熟知的前世世界的奴隶行为,无非是亚洲的猪仔和美洲的黑奴,可那是对其他被视为低等异族的奴役,虽然也令人发指,但尚可说的通。
可在这苯蕃,这些奴隶主奴役迫害的都是他们的同族啊,他们有相同的样貌、生活习惯、文化,都信奉苯教,都相信轮回,都渴求靠近佛祖,是怎样扭曲的心态让他们可以对同族之人下这样的毒手?陈璞理解不了,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找到哪怕一丁点儿的说辞。
起初茶娜跟他说,那些被当做人牲被送入纳云错湖祭祀的奴隶都带着笑,因为他们在走入湖中之前,要洗澡,要换新衣服,可以吃顿饱饭,与其被当做畜生,宁可这样舒服的去死,他还不太相信,现在他信了,那些奴隶后背上起起伏伏已经坏死的黑色皮肤,那被一鞭子撕裂而出的鲜血,那忍着剧痛继续干活的身影,期盼停止鞭挞的急切,让他不得不信了。
“那就从这个村子开始吧,看来这苯蕃之行,本活佛要化怒目金刚,造就一片尸山血海了。”陈璞淡淡的说道,了解陈璞的人都知道,当他情绪越激动的时候,反而语气越平淡。
有趣的是,他们还没有收割人命,人命自己就送上门来了,远处干农活的有十几个奴隶,监工却只有五人,此时那五名监工也看到了陈璞三人,分出三人拎着鞭子向陈璞他们走来。
陈璞说道:“这三个我来吧,那剩下的两个范爷爷去吧,我看您老人家再不活动活动要被气出病了。”
范优良确实被眼前的一幕气坏了,“没问题。“
陈璞迎着三个监工走了过去,其实陈璞的这身苯蕃打扮根本就没有任何迷惑性,因为他身后背着那把被江河重新锻造过的冥皇刀,苯蕃人是不会这么背武器的,更何况,冥皇刀实在太大了,大到像陈璞这么竖着背在背后,根本没办法拔刀,不了解陈璞的人一定会认为那只是一个摆设或者装饰。
三名监工耀武扬威的走过来,在三十几步外就冲陈璞他们吆喝起来,陈璞现在也能大抵听懂一些苯蕃语,他们吆喝无非是问他们是什么人,从哪来。
陈璞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背后的冥皇刀缓缓出鞘,好像被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