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取水的,青衣长衫的少年,那少年每每从琥珀铃中获取汁液,都显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伤到琥珀铃,那专注细心的样子,显得极为干净。
莫愁湖居清幽僻静,纸鸢一个人一住就是大半个月,除了每天下午能见到那位干净的少年,就再没有见过任何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纸鸢甚至开始有些期待那少年的到来,似乎是只看一看他那清澈干净的眸子,就能让人的心情更好一点。
直等到海棠将谢那天,暴雨惹了她的心事,纸鸢独自在莫愁湖边,哭了个肝肠寸断,蓦然间她觉得风雨骤减,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那个少年,撑着伞看着自己,眼中透着几分关怀的味道。
纸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没忍住就将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的说了个清楚,她的身世本就简单,宛若她的名字一般,像纸一般干净。
于是纸鸢便在莫愁湖居的前厅中,被那少年用他自己的青衣包裹住了她寒冷的身体,在寒气袭人的世界里,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终于,纸鸢抓着那少年的衣角,躲在他的伞下,等来了这样一句话。
“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没必要再受苦了。”
那天晚上,纸鸢在温暖的房间中听着炭火噼啪作响的声音,安心的入睡,又在半夜被那少年唤醒,喝了那少年喂给她的药。
直到现在纸鸢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轻易的找到了新的归宿。
但就在今天,纸鸢在天一峰上等了一夜,却也没能等待白舒的归来,她心里已经想好了,天一亮,她就要下峰去找白舒。
明月峡深处,溶洞之中。
白舒光着脚跌坐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发冷,那感觉就像是他当初和董色一起被困在山洞时,最后没有了柴火的那一夜很相似,无论什么时候白舒想起来那晚,都会觉得寒意袭人。
黑暗中白舒可以听到萧雨柔的呼吸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平日里话最多的萧雨柔,在此刻却选择了沉默。
“师妹,你还好么?”白舒轻声喊道。
黑暗中传来了萧雨柔怯懦的质问声:“我初次见你时,你在燕国,难道你真的是,魔宗中的人么?”
白舒愣了一下道:“放心吧师妹,我不是魔宗的人。”
白舒这句话说的颇为模糊,因为他只说自己不是魔宗的人,却也没有强调自己是太虚观的人。
萧雨柔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信你一次,你不要骗我。”
白舒心中微微感慨,他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