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白舒纠结的时候,房门又被推开了,两个白舒从见过的太虚观弟子压着黄俊进了屋子。
黄俊穿戴整齐,显然也是一夜未眠,他面容平静,不见任何的慌乱。
黄俊刚进屋子,还没站稳,罗诗兰就走上前去,啪啪两声就是两个巴掌打在了黄俊的脸上。
黄俊神情顿时落寞到了极点,他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将自己的嘴唇咬的鲜血淋漓。
他是可恨之人,又何尝不是可怜之人呢,黄俊总以为,只要自己全心全意的喜欢罗诗兰,坚持不懈的对罗诗兰好,就会如同古语说的一般,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但他永远也不明白,世界上最复杂的就是人类的感情,那句古语用在爱情上,却不一定能管用。
黄俊站在屋顶那破洞之下,仿佛和在场的任何一人都不在同一个世界之中,此时此刻,就连林悦竹看着黄俊那个疯魔的样子,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舒上前一步,无可奈何道:“黄俊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且不说我和我师姐之间清清白白的,倘若我师姐真的喜欢上了我,我就算死了,我师姐都不可能多看你一眼的,你别看我少不经事,我也明白,这种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黄俊冷冷的望着白舒,忽然抬头一口对着白舒的脸上啐了过去,白舒下意识的闪身一躲,虽然没有被黄俊啐一脸,但身上打底的白衣上,却是沾上了不少黄俊口中的鲜血。
罗诗兰大怒,刚要上前来,又一次被白舒一个手势给制止了。
罗诗兰才不会考虑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她满心只为了兑现她当初对白舒说过的,再也不让白舒吃一点点苦的承诺。
气若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那句话绝不是罗诗兰一时兴起的安慰,而是一生不变的承诺。
见到罗诗兰爱护白舒的样子,黄俊心里更是难受,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腹之间的郁结之气翻涌,就快要爆炸开来。
“你杀了我吧,你今日你若不杀我,来日我一定取你性命,我才不管她会不会多看我一眼,我只知道你是这么多年以来,和她走的最近的一个人,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安安稳稳的待在她的身边。”黄俊面目狰狞,双目血红,已经失去了理智。
正在这时,又有两人进了屋子。
当先的一人是黄俊的恩师,天玑一脉的禄存星君常悦,常悦之后,是一身白色道袍的观主。
这一晚因为这件事情,整个太虚观里的长辈都快要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