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穿过腾霄广场和莫愁湖居,不主动和别人说话,但被别人叫住的时候,他一定是彬彬有礼的回应对方。
刚上山的时候白舒是平凡,可现在白舒哪怕依旧表现的像是很平凡,他做任何稀松平常的事情,落在别人眼中,也是超凡脱俗了。
要是比喻的话,那就是腔调,就像白舒端午抚碧坪一事之后,山上的弟子都习惯学白舒说着说着话鼓起掌来,这种嘲讽方式,简直是太有腔调了。
去小书阁扫地,在天肌宫堆山,去莫愁湖打水,上临崖居送饭,这些事情白舒做过了,就都变成了有趣的事情。
如今太虚观的弟子再在私下里打闹起来,最爱说的话莫不是“和尚,你也配搬山么?”
再不就是改来改去,什么:
“道士,你也配符剑双修么?”
“用剑的,你也配一剑摧城么?”
诸如此类的话,在闲谈间不绝于耳。
就连观中每一脉的小师妹,都在一夕之间变得无比重要了起来。
太虚观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热闹了!
傍晚,日色西沉,月华东上,太虚大殿之中不像是平日时分堪堪冷火,反倒是烛台连晃,明亮如昼。
殿中七星君齐聚,观主也在场,之前代表太虚,出游四派的那十四名弟子,除了萧雨柔,也都是全部到场了。
萧雨柔经过这次重伤,好像之前积攒的伤患全都爆发的出来,心结百转,竟是卧床难起了,若不是如此,她也应该在此的。
大殿尽头道祖那尊泥像在烛火的晃曳下,低垂着眸子,似乎在侧耳聆听着下面弟子的交谈。
今晚是许劫回山了,他在姑沛扑了个空,却追着蛛丝马迹,找到了那些曾经追杀白舒等人的异灵者。
这次许劫回来,他也伤了,异灵者跑了个干净,带过去的弟子甚至还折了两人。
那两人是许劫心爱的弟子,追随许劫修炼已久。
可许劫并非一无所获,他带回来一样东西,那东西从观主手中走了一遭,此时此刻正漂浮在众人合围成的圆形中央。
那是一颗灰色的珠子,炼丹的人都管它叫做灭珠。
许劫阴沉着脸,冷声问陈词道:“认识么?”
陈词抬头看了一眼那颗灭珠,唇角抽动了一下道:“认识,我的。”
许劫狠狠攥了攥拳道:“我那两个弟子,正好用的火系的道术,就因为这颗灭珠,他们死了。”
许劫的嘴唇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