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时兴起去找他喝酒,难不成还要骑在他头上不成,这一句话之后,多一个忘年交,哪怕没几年交情,也总算能让我快活几年。”
这话陆静修笑着说出来,白舒却听得几分悲凉,他假意懵懂无知,打趣陆静修道:“你才是真正的老妖怪吧,还管别人叫老家伙。”
陆静修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他当年装成意气风发的才郎,才和那位老先生痛饮畅谈。太平湖名起之后,不论是谁知道陆静修的身份,都不可能再和陆静修毫无嫌隙的相处,可偏偏此时此刻的白舒可以。
一片笑声之中,陆静修忽然很认真的问白舒道:“白舒小子,你想得长生么?”
白舒未加思索道:“我喜欢的那些人也可以和我一起长生么?”
陆静修吹胡子道:“那自然不成。”
白舒不屑道:“那我要长生何用,我娘那样的仙女都没有长生,我也配么?”
提到凌问儿,白舒的神色又变得温柔起来,那是陆静修所见的,前所未有的一种温柔,他不知道究竟是有多在乎一个人,才能让心柔软到这个地步。
一瞬间的,陆静修没忍住,狠狠的揉了揉白舒的头发,将白舒的墨发揉的散乱,白舒因此而凭空生出了一种女儿家的气质。
白舒本来就风流俊俏,比寻常女子还要秀美,只不过他说话做事硬朗不凡,往往以气质作风将这种天生的风流姿态压了下去。
因为陆静修这一番动作,白舒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情,这种温情从白舒心里流淌出来,一直蔓延到了白舒的眼中,他竟然产生一种想哭的冲动。
当一个人无依无靠久了,忽然有了一个理解自己的依靠,他难免会将之前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从心底蒙灰的深处翻找出来,再细数一遍,重新咀嚼和吞咽。
不管是罗诗兰和苗厉,又或是观主都可以给白舒依靠,但谁能像陆静修一样,给予白舒最大程度的理解呢?有时候一些深刻的体验和理解,就算是董色,她也是做不到的。
白舒忽然问道:“我离开陵武城之后,你准备去做什么?”
陆静修回答白舒道:“就在忘月水榭里面听听小曲儿,什么也不去做。”
白舒咬了咬唇,有些羞涩的道:“那倘若有一天,我惹了一屁股的麻烦,我可以来找你么?”
在最阴暗的梦里,白舒无数次的梦见自己奔走在逃亡的路上,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人们追来赶去,却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收留自己。
白舒想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