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之中,两人已经行至碧落山的半山腰,天空中朦朦胧胧的飘起了小雪。
最初细微的雪花只是在白舒眼前一闪而逝,仿佛人眼在光晕之下产生的错觉。
驻足观看,白舒才在一片通天山道之上,望见了被寒风吹地四处飘散的晶莹剔透的雪花。
白舒心里暗暗生出欢喜,今年的寒冬应该没有人是自己度过的,该有的陪伴,都应该要补上了吧。
雪越下越大,风却越来越小,少了寒风的侵袭,后半段的路程不同于白舒上一次登剑宗的惊险,反而是出奇的顺利。
在这种环境之下,雪一片一片的落下,安安静静如同在诉说着一首动人的诗篇。
白舒很想看看在整个东洛飘满雪的时候,那天地间独有的一抹艳红。
小白伸出双手触碰着雪花,那雪凉丝丝的落进她的掌心,逐渐被小白的体温所融化。
她千年来都是冷冰冰的寒铁,谁又能想到她也能有融化冰雪的一天。
就在白舒望着小白失神的空档,忽然有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打断了白舒的遐想。
“你们是什么人?”
白舒转头望去,只见一名剑宗弟子背着竹篓站在几步远的山道之上,警惕的望着白舒。
见白舒没有反应,那人又问了一句:“你们是太虚观的人?”
白舒和善的对那人笑笑,谦逊有礼的一拱手道:“在下太虚观白舒,见过师兄。”
那人见白舒面色和善,又听到白舒一句温和的师兄,顿时缓和下了神色,不过他片刻之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神情急变,后退了两步,戒备的望着白舒,神情警惕的道:“你就是白舒,你居然胆敢闯我宗门!”
白舒心知是李安忆的事情导致自己在剑宗之中声名狼藉,他无奈的苦笑道:“我白某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我没错了,只不过这闯你宗门四字,又要从何说起呢?”
白舒此行只为叶桃凌,心中没有分毫与剑宗冲突的心思,说话极尽客气,却不想还是在三言两语之间,被人扣上了一个擅闯宗门的罪名。
那剑宗弟子见白舒大大方方的承认,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紧接着他冷着脸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剑宗已将你列入生死大敌,你若再向前一步,别怪我刀剑无眼了。”
他说着,从背后抽出自己的佩剑,双手握在身侧,斜对着白舒,如临大敌。
他这个用剑的姿势和手法,身形和站位,都是可攻可守,可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