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碧落山上空紫气不散,剑宗飘雪,点苍峰上终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四派论道,这是白舒参与的第三次四派论道了,只不过这次和第一次一样,白舒只是一位看客。
遥想当年燕京那次论道,孟克之一人独领风骚,铩尽天下翘楚。再忆那日太虚论道,叶桃凌风华绝代,未曾一遇敌手。
今日东洛论道,叶桃凌和孟克之第一次同时在场,两个人却都不在参加论道的名录之中,包括白舒他自己,也只能是远远观望,不能在四派之中取一个头名,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了。
时近正午,此刻台上比试的是太虚和剑宗的两名弟子,这二人白舒都不曾眼熟,叫不出名字,却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只不过颜丹晕一直站在白舒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平白惹了白舒的清静。白舒还真没想到,颜丹晕在卸去那层对白舒的防备之后,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有亲和力。
“师兄,你说这一局是咱们太虚赢呢,还是他东洛剑宗的弟子更胜一筹?”
颜丹晕今日着柚红色纱裙,外面罩一袭绛红色棉绒披风,披风上还带有兜帽,白色毛绒嵌边。颜丹晕此刻缩着脖子,藏在兜帽下面避雪,她今日略施粉黛,面颊上有两抹极淡的绯红,如同她衣着的柚色一般可人清甜。修长的睫毛之下,是一双水汪汪的桃花媚眼,如丝如棉,如柳如烟。
随着颜丹晕的开口,白舒周身笼罩着一层清甜的果香,望着眼前的颜丹晕,白舒甚至能看到她披风之下若隐若现的曼妙身材。
白舒脸色微微有些尴尬,似乎某一瞬间,颜丹晕有些像白舒的娘亲,这种相似不止是容貌上的共通,更多的是一种感觉。
白舒便在心里想着,凌问儿年轻的时候,在东洛度过的每一个雪日,是不是也像颜丹晕一般,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颜丹晕见白舒发愣,不满的撅起了嘴巴,戳了白舒的腰一下,重复道:“喂,师兄,问你话呢,听不到么!”
颜丹晕话音刚落,还不等白舒反应,她忽然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与此同时白舒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是东洛血桃的气息。整个东洛就只有一个人能给白舒这样的感觉。
白舒刚要回头,眼前却骤然闪过一道火焰,紧跟着一个红衣女子就擦着白舒的肩膀穿了过来,从容不迫的挤开了颜丹晕,俏生生的站在白舒的面前。
那女子手中握着的一柄红色油纸伞,也随即撑在了白舒的头顶。
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