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进来时一样,如法炮制跃出了寺院,失魂落魄的往山下行去。
进了镇子,白舒随意寻了一家客栈,准备借酒浇愁一番。白舒并没有注意到邻桌背对着自己的客人是个身形瘦小,头发枯黄,整个人显得干巴巴的女子。
这背影再陌生不过,白舒未作他想,走上前去,背对着那个身影坐下,至此二人背贴着背,谁也看不到对方的容貌,只是极有默契的,一言不发享用着自己的晚宴。
那人的晚饭是黄粱米粥,粟少汤多,她却吃得津津有味。白舒的晚饭却只有烈酒,徒自喝上两口,又痴坐半响。
期间白舒偶尔说两句话,也不过是招呼小二添酒,他却从没想着回头看上一眼。
而白舒身后那女子碗中米粥早就喝完,却极有耐心地坐在桌旁未动,似乎是在等人,又似乎是有别的心思。
一直等到白舒喝得烂醉如泥,被店家扶上楼就寝,那女子在颤巍巍地站起来,如同一朵风中凋零的小黄花儿。
夜色已深,她结过账后就推门离开了客栈,片刻间隐没在了风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