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孟水蓝的手,道:“心若慌,便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孟阁主以为如何?”
孟水蓝呵呵一笑,道:“如此说来,秋城主应当比某更加心慌才是。”
端木焱道:“男子汉大丈夫,斗嘴有意思?不如真刀真枪打一架!”
孟天青道:“我哥不擅长那个。能用吵吵解决的事儿,素来不喜动武。”
孟水蓝道:“对。某喜欢讲道理。听不懂的人,都会羞愧得来世再见。”说着话,展开了孔雀翎扇,问唐佳人,“热不热?”
唐佳人点了点头。
孟水蓝为唐佳人摇起扇子,道:“某出门前,看了黄历,今天不宜嫁娶。不如,改日?”
唐佳人被孔雀翎扫到鼻子,打个喷嚏,向后躲了躲,看向孟水蓝,问:“认真的?”
孟水蓝摆出学者的样子,认真道:“极是认真。”
唐佳人一直在等唐不休,却等得心中焦躁不安,总觉得他马上会来,又认为他可能有事耽误了。孟水蓝的话,好像给她搭好了梯子,于是……她转头看向秋月白。
秋月白只是反问出四个字:“可是儿戏?”
唐佳人摇了摇头,道:“认真的。”
秋月白怎肯轻易放过唐佳人?刚才那一刻,唐佳人的动摇是那般伤人。他追问:“有多认真?”
唐佳人咬了咬唇,回道:“极是认真。”
秋月白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看向了望东。
望东心领神会,抱拳扬声道:“吉时到,请诸位观礼。”
两名婆子又来拉唐佳人,要给她戴上凤冠。
唐佳人望向大门口,不肯动。
这时,一位头戴幕篱之人,由远及近来到秋风渡。
唐佳人那颗久盼的心随之砰砰乱跳起来。
也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闻人无声来了!”
一时间,兵器的抽拉声此起彼伏。满是红绸的秋风渡里,变得刀光剑影。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严阵以待。
直到那人近了,众人才嘘了一口气,暗道一声:误会。
只因,那人的身边,竟是公羊刁刁!
公羊刁刁一路跑得急,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布满红晕,鼻尖上还顶着几颗细小的汗珠,晶莹剔透。整个人,都冒着白色的热气,就像刚出笼的小馒头。
至于黄莲和其他随从,则是抬着软轿,在后面跟着。
而那戴着幕篱之人,全身上下都泛着生人勿近的阴森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