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水蓝都回来了。她闷不作声,寻到笔墨纸张,在窗外和门口皆贴了张大大的“非请勿进”,这才沐浴一番,躺下休息。
她躺在床上,寻思着最近发生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没有头绪,实则都与她有关。貌似她身边的人,非残即伤。而她,虽然一直顽强的蹦跶着,却总是出状况。真的,若不是心大,自我安慰能力极其强悍,这会儿定要哭死两个来回了。至于感情,简直够她自己哭死二十个来回!
哎……
佳人辗转反侧睡不着,突然听见有人敲门,竟吓得她扑腾一下坐起身,生怕是哪个冤家找上门。
果不其然,门外传来公羊刁刁地声音,中气十足地喊道:“开门!”
唐佳人下了床,贴着门小声问道:“什么事儿?”
公羊刁刁回道:“敷药,吃药。”
唐佳人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公羊刁刁就像一只泥鳅,一扭身就进了房间。他左手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药碗,右手拿着一个小瓷瓶,身穿一件淡粉色的长袍,披着一头尚未干透的长发,睁着一双清透的眼睛,望着她。那双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相思和爱意,灼热得似乎要点燃她。
唐佳人在那样的目光中无处藏身,感觉自己变得赤-裸-裸的。怪的是,公羊刁刁的眼中不见任何暧昧,她的心里却满满长出一层小草,随风飘摇。
佳人忙伸手取走公羊刁刁手中端着的两样东西,却发现公羊刁刁的手指上不但有磨掉红皮的地方,还被烫出了一个大水泡,她顿感心疼,忙问道:“你的手?”
公羊刁刁道:“平时,都都都……都是小童切药、熬药,我我我……我哪里用干这种活?你你你……你给我吹吹。别看伤口不不不大,可疼了。”
唐佳人做势要吹。
公羊刁刁又道:“先吃药。”
从小到大,有记忆以来,她好像从未喝过药。心里对药,有种抵触的情绪。不过,这药即然是公羊刁刁亲手为她熬的,她无论如何都要将其吞下去。不就是……一碗药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唐佳人略微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背对着公羊刁刁,一脚踩在椅子上,一口将整碗药全部灌入腹中,然后将空碗往桌子上拍,转头看向公羊刁刁,得意地一笑!
那动作,那表情,堪比豪气干云。
公羊刁刁没想到唐佳人的动作这么速度,愣了愣,最后抽搐两下,问:“都喝了?”
唐佳人点头。
公羊刁刁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