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水,倒入浴桶中。他挽起袖子,将手探入水中,试了试温度,感觉温度合适,这才对唐佳人道:“我出去了。你有事叫我。”
唐佳人蒙着被子点了点头。打眼一看,就如同一只蝉蛹在玩东南西北。
羽千琼捡起被唐佳人扔了一地的换洗衣物,塞进木桶里,走了出去。
唐佳人听见动静,探出头看向终于平静下来的门帘,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一头长发,甩掉烦闷的情绪,这才探头探脑地盯着门帘,仔细听了听动静。她听见锅碗瓢盆的声音,顿觉安全,当即丢开被子,跳入水中,使劲儿揉搓了两把脸,试图将那不正常的红晕搓掉,搓成不存在。可惜,不能。
唐佳人真怕羽千琼又进来,当即咳了咳嗓子,喊道:“我沐浴喽!”
隔着两个帘子,羽千琼回道:“我在熬粥,暂时过不去。”
唐佳人气结!她不是让他过来看自己沐浴,是提醒他别过来看自己沐浴。真是乱糟糟的一天。
唐佳人把不满发泄在浴水中,使劲儿扑腾了几下。
羽千琼熬着粥,脸上还挂着罕见的笑意。那种源于心灵的愉悦,对他而言是那么的弥足珍贵。原本他以为,自己只要一点点就可以,然后在偷来的这段时间里,步步蚕食她的感情。现在,他食髓知味,不但不想放她离开,且想要得到更多。他想她留下来,与自己生活在这间小院子里。
他从未贪恋过任何事、任何人、任何味道,如今……却是痴迷、执迷、不悔……
唐佳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洗干净后,伸出手去抓被她扔在地上的衣裙,却发现……没了!
她想,衣裙应该是被羽千琼捡出去了,倒也没太担心。毕竟,他不可能随手就把她的衣裙扔掉啊。
唐佳人清了清嗓,将自己缩进浴水中,扬脖喊道:“羽千琼,把我新买的衣裙拿来。”微微一顿,用不大的声音补充道,“还有内衣内裤。”
羽千琼应道:“好。”他擦干净手,掀开门帘,从厨房走出,来到包裹前,找出女子的所用之物,一同捧进了唐佳人的房间,将其放在了床上,而后尽量目不斜视地走出去,站在门帘后,双颊悄然爬上红晕。
当她跳进他怀里时,他心头剧震,倒也没来得及细细体会这种天降红颜的滋味。如今再进入那间屋子,空气中的氤氲都好似变成了媚-药,通过他的呼吸、他的肌肤、他的细微感官,进入他的身体里,在旖旎中化为烈酒。他的脑中会不自觉地回忆起刚刚发生的场景,就好似两块打火石相互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