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淳虚弱地分析道:“看其心智,像个孩童,却又力大无比,着实恐怖。此人来路不明,看样子却并非要与你我为敌。”
端木夏点了点头,道:“孩儿试探一番,发现她很难为咱们所用。”
端木淳吃了口干粮,咽下,猛烈地咳嗽起来。
端木夏立刻给端木淳拍着后背,自责道:“都怪孩儿不好,让父王身受重伤,还要如此颠簸。”
端木淳拍着端木夏的手,道:“为父机关算尽,却落得此番下场。哎……”手指动了动,在端木夏的手心里写下一个字——毒。
端木夏心领神会,又与端木淳说了几句话,便站起身,去到车厢里,打开一壶酒,又拿出一瓶毒药,悉数倒入其中。
马车外,唐佳人倚靠着树干,轻轻抚摸着羽千琼的脸,并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将再次割破的手指探入他的口中。她的愈合能力真的超级强悍。昨天割出的伤口,今天早已消失不见。刚才割破的伤口,这会儿已经有了愈合的样子。对此,唐佳人颇感欣慰。
为了不让别人知晓自己所处的位置,端木淳下令,在给伤员们处理完伤口后,熄灭火把。
伤员们一个个儿被救醒,躺在尘土飞杨的地上,回想曾经发过的事,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他们这七八人,就被一个胖女人给打得昏死过去?且……骨折若干?要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曾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就算是武林高手,都不可能将他们伤得如此严重。真是……痛苦得都不敢喊疼。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唐佳人担心楚阑会一头扎入敌营,于是扯开喉咙唱道:“吃肉,喝酒,吃肉,喝酒,开心,嚎嚎……”
一个女人、一个胖女人、一个坐在地上猛吃狂嚎的胖女人,能将一首歌唱得如此粗犷狂野,还真是令人虎躯一震,耳膜一紧呀。
似乎为了配合唐佳人的想法,一匹快马踏着月色而来,一头奔入敌营,从端木淳的面前奔过,直接来到唐佳人的面前才勒停马匹,翻身下马,开口赞道:“主子的歌喉真是如同引路明灯。我差点儿拐到其它路上,却终是顺着声音拐了回来。”
唐佳人仰头望着楚阑,心中暗道:你还不如拐远点儿呢。就算拐不远,也可以滚远点儿。秋月白将你给了我,绝对是报复!稳稳妥妥的报复啊!
“刷啦……”侍卫们齐齐拔出大刀,对准了楚阑。
楚阑听到声音,这才惊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立刻转身,看向身后,并同时拔出匕首,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