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噌。
噌。
韩飞拿着美工刀,将千里江山图与画框最后的那一点连接,给割了开,完好无缺的把这幅画给取了下来,放入了画筒之中,转身,轻手轻脚的拉开了库房的门,正贴着门,在那听着里面动静的严文山,赶忙向后退了一步,躲入了死角的那一片阴影之中。
‘就是这个人!’
‘就是这个人偷了我的画!’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噗嗤。
严文山手中的锥子,对准了韩飞的后背,猛地扎了下去,穿透了他的皮肤,刺透了他的肾脏,滚人的鲜血,从韩飞的体内,滋滋滋的冒了出来。
“额~~~”
韩飞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右手捂住了摸向了后腰,抓住锥子的握柄,至于严文山,知道闯了大祸的他,眼中全是惊恐的神色,紧张的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
“啊!~~~”
“是血!~~~”
“该死的,是谁,是谁,是谁!”
韩飞的惊叫声,在画室里响了起来,惊慌失措的他,照着记忆,摸着墙,撞掉了一堆东西,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动静,猛地一巴掌,打开了画室的灯。
哐哐哐~~~
一共八盏灯,在发出一阵荧光之后,同时亮了起来,照在了躲在角落里的,严文山的脸上。
“是你!”
“是你?!”
韩飞、严文山两人,同时大惊,然后同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韩飞后背渗出的鲜血,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发出的滴答声。
滴答。
滴答。
滴答。
···
感觉自己再不去医院,就会死在这里了的韩飞,鼻子抽搐着,警惕的看向严文山,开口说道,
“师傅,”
“我现在需要去医院,是你送我去,还是我自己叫救护车?”
“韩飞,你背上的那个,是什么?”
严文山没有听韩飞的话,做出选择,反倒是问起了韩飞背上的话筒,以那个尺寸,还有韩飞待在库房里的时间,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师傅,这里面都是要拿去参展的画,时间比较急,而且也很晚了,我没敢打扰您睡觉,就自作主张了,”
“您要是不信的话,等会儿去了医院,您可以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