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轶,还有众多船长水手战兵,说不恨太假。
否则就不仅只来这几位了。
此时的王轶全然没了先前遇事时的杀伐果断,反而兄弟长兄弟短的叫起个没完,甚至还有连篇累牍的恭维之言。好说歹说,终于让几位放下心中担忧回转自家船只,其中一位甚至给他忽悠的直接不走了,赖在船上要跟其喝个痛快。
话虽如此,王轶却也知道,那几人心中不生出些芥蒂是不可能的。
好在手段不止一个,等到了灵山岛,他还有后手留着准备对付众人。
被救助存活下来的乱兵们经过个把时辰修整,多数已经恢复体力,被海水打湿的衣服早被尽数换下,反正这玩意儿船上还有,暂时倒不虞缺货。而为让他们明天早起之后不会大规模感染风寒,王大哨官也是损失惨重,库存的红糖与生姜已经被消耗泰半。
就连本不富裕的柴火也快要见底。
不过这些是值得的,给冰冷刺骨的海水泡上一段时间,加上大起大落的刺激之下情绪又都激动的很,乱兵们会非常容易生病,而如果对这些人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他又何苦来哉去救人?
当然,如果能泡个热水澡,想来情况会更好,可这待遇莫说他们,王轶自个还没享受过呢。
两条被拿了船长的船只在李孝昌上去之后曾有过短暂喧哗,可不等他们把嘴炮复仇换成实际行动,那边厢李秀才的一箱子银两就让其彻彻底底的闭上了嘴巴。
那点残存的兄弟义气怼上真金白眼实在不够看,虽然性质可类比委员长用钱买来一堆没甚忠诚度的杂牌,但能做到这样也算不错了,妄想短时间内取得其部忠心,同样是想太多。
暂时将两条船控制住,李孝昌也没着急忙慌回转福船,他还得绞尽脑汁找出适合担任船长位置的傀儡—就是傀儡,赔钱给别人做嫁衣的事儿王轶可干不出来。
晚上时海面起了风,不大,可对本就蜗牛爬的船队来讲不啻雪上加霜,一众舵工缭手更是累得苦不堪言。
也便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有斗手报告前方发现安置家眷的小岛,正待乱兵们为一路顺风而准备欢呼雀跃之时,望斗上却又倏地传来一声报警响锣,随即是嘹亮的叫喊声:“船队!岛子东南方有六条船正朝其驶去…”
搬了把躺椅放甲板上晒太阳假寐的王轶闻言一个激灵,腾的下站起身,快速跑上艉楼三层,手搭凉棚远远看去,可惜不如斗手登高望远来的真切,只能无奈放弃,转而大声问道:“民船还是战船,距离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