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加接近事实。
千户大人在极短时间内派出了海沧船前去交涉斥责,不是不想派小船,他手里已经没有空余的了,其它都在运送士兵登陆,唯一剩一艘也在刚才给他们浪翻。
海沧船捕盗对战事敏锐度的把握要高过上司与嘛事儿不懂却偏喜欢指手画脚的管家,站在船首的他发现对方船队减速意图不明显后就觉察到事情不对,待看到雁形阵分解出两条船向己方包夹过来之后更是直接指挥人转舵调整方向,准备让开船队驶来航道。
他倒是好打算,事有不妙便溜之大吉。
其人推算正确,可惜已经晚了,双方此时距离拉近到不足百米,船队上顶盔戴甲手持兵器的士卒清晰可见,舷侧挡板也被拉起,完全一副随时开战的模样。
“快,让开,让开他们来的方向,掉头往东北方跑…”捕盗愤怒的声音传遍了海沧船的角角落落。
“刘总旗,不能往那边跑,水浅,水底下又全是暗礁,一个不小心咱就得搁浅。”火长不乐意了,对明显不靠谱的任务极度抵触,妄想打消总旗不切实际的念头,真往那边跑,有很大概率得喂鲨鱼。
“你啰嗦个屁啊,快…快,晚了不用触礁咱就得进海里喂鲨鱼。”
官大一级压死人,火长提提建议还成,与人争执却是不敢,反正他的水性好,真落水大不了游往小岛。
可惜二人谈话又浪费掉少许时间,即便舵工缭手所做再卖力,仍旧晚了一步,两艘与其相同形制的海沧船趁势将其包夹在中间。
“来者何人,我等乃奇山千户所游军,奉刘总兵之命…”捕盗打个手势,让手下升起挡板做好战斗准备,嘴里依旧狂呼不止,期冀拿靠山名头压人,局势明显的很,己方势单力薄,又以商船为主,打起来决计讨不着好,若能嘴炮慑敌自是最好。
回答他的是六声渐次响起的佛郎机炮声,双方距离够近,子铳里换装着的群子威力大显,一瞬间就将尚未拉起挡板的整个船只露台清扫一空,仅剩艉楼处尚存几人呆愣愣看着血肉模糊滚成一团的同袍与狼藉一片的甲板。
“敌袭!”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从望斗处传来,却是斗手好孬没给船上的修罗地狱场景吓懵,见状赶紧发出警报。
“艹!”捕盗在火炮开火一刹那福灵心至般趴到了甲板上,侥幸活得一命,此时摇摇晃晃站起身,只船上惨状也让他心神俱裂—
刚跟他提议万不可去往浅水区的火长脑袋不见了,尸身还在汩汩冒着鲜血,舵工被削去半边身子,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