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打算过了还是咋的,想把好东西可了劲的造完,只腹诽归腹诽,谁也没上赶着找他理论去寻不自在,这当会儿,谁提异议谁就是傻子,不用王轶动手,乱兵们都能把他撕碎了做下酒菜。
当夜空挂满星辰,海岛上燃起了堆堆篝火,又是王大人率先提议,推选出众人当中会唱酸曲之人,趁着热闹再给大家伙助助兴—倒也并非局限于酸曲,其他各种民歌小调也行,诸如信天游、秦腔一类能提气的则更好,就是可惜这儿在山东,会唱这东西的实属凤毛麟角。
不过都是些军中厮混的汉子,嗓音实在不敢恭维,不跑调便能称作大才,可谁又在乎。
闹腾到极致,有许多俘虏都加入了进来,直让那些还在山洞里吭哧吭哧挑灯夜间奋斗个不停的弟兄眼红不已。
人们的热情直到月明星稀才逐渐散去,随即在极短时间内进入到梦乡—劳累了一整天,又闹腾半晚上,是个人都得觉着累。
一夜无话。
王轶那颗一直没停下扑通乱跳的小心脏终于恢复正常,他的冒险得到了成功,算是极大消除了船队间不相熟之人的隔阂,更没什么幺蛾子发生,要知道,现在是明末,不是令行禁止的现代军队,大晚上闹腾的过分了很容易引起营啸哗变。
第二天一早,没等众人把昨日劳累一觉睡空,王轶事先让人备好的响锣便敲个不停,起床气谁都有,特别是一群朝不保夕有今日没明日的粗鄙军汉,不过当他们赤红着双眼钻出地窝子,看到敲锣人身边站着的王大人时,那股子邪气却又倏地消失无踪。
干活就干活吧,权当给王大人个面子,人这几天对待大伙也算仁至义尽了。
只与昨日不同,那些船长们没能一开始便领着底下人干活,反被王轶召集到了一起,就近几天的工作再次进行分配,增加了许多其他事项,并对先前未能考虑到的地方查缺补漏。
港湾附近水文已被大体测量清楚,再远处的大片水域则是个慢工细活,先派两条船慢慢干着,不急于一时,空出的舢板调回港湾,对矗立在航道的礁石进行清理,尽量排除安全隐患,这种事儿,不能指望海盗帮忙提前给做好,他们可没这心情,再者,人家的船只体型适中,吃水浅,不怕触礁,可己方大船多,损伤一艘都够王轶心疼半天。
如今可没修船厂,坏了就得扔一边干瞪眼。
而转运物资人员的舢板也调出一部,跟着几艘大船出海打渔,否则过不了几日,由着一千多号人可劲造,他们能把鱼骨头也吃干净。好在当下黄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