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十个青壮的确是乌合之众,内里啥人都有,扛枪持棒算是好的,再后面,净是些菜刀短棍铁锅锄头凑数,王轶甚至还在里面看到了收保护费的三爷,此时正双持短刀趾高气昂的与旁人吹嘘着。
真打起来,也就前面那些本地豪强养的家丁打手稍微像回事。
当然,不能说成完全无用,若碰上一般山匪强盗也有的打,平日里乡间对抗土寇靠着就是他们。但刘诚等人可不敢称作一般,就他那枪法,见过的都说好,放到使大枪最多的军中,怼上高手也不遑多让,何况他还只是个二当家,而大当家吴大疤调教的山贼敢穿着破衣烂衫强攻王轶的铁甲卫,更打的卫所兵叫爸爸。
可即便如此,刘诚还是带着肉票撤了,无他,被王轶呼唤来的骑兵吓住了,单青壮他非常有信心一冲即垮,可若给那十来骑用轰天雷拖住步伐,在这转圜余地基本没有的街道上无异于送菜,他就二十骑,不是二百骑。
不过刘诚害怕,王轶心下更是忐忑不安,话说他发出求援信号远比刘二当家的要早,可到达时间却不如人家,为何?
特么骑术不精呗,他与几个积年叛匪水平凑合,其他人不行,都是常年混水面的,能把马匹完整骑过来就不错了,况且那些人人手还不足,后面几匹马是一路牵过来的,人都在前面撑架子。
刘诚要真敢横下一条心让骑兵对冲,王轶那点人根本走不过一个回合。
而赶来的青壮与唤作孟荣亭的护卫头子起先还想追一把,看能否救回那群官二代,怎么说都是官家子弟,出点问题不好看,可待发现见义勇为的好汉们的窘境后也熄了心思。
他们倒也不傻,知晓能训练出枪骑兵的山贼绝不是一般势力,指望残兵败将与乌合之众断没获胜希望。
“壮士,今日之事,多亏尔等仗义出手,否则让小姐受了损伤,在下万死难辞其咎。”与知府夫人娘家族亲略作交谈,孟荣亭便专门跑来跟王轶道谢,他人到中年,力气已不如壮小伙,可仗着经验老道,在之前的争斗中发挥巨大作用:
“刚才看众位壮士打斗中多用战阵之法,不知出自哪位军爷调教出的虎狼之师?”
“山野乡民,没当过兵,胡乱练的,今日之事事有凑巧,若非那群山贼没尽数出动,你我双方皆都讨不了好。”王轶知晓他在盘道,也是满口胡言乱语。
“哦?那尔等是否有参军报国之意,诸位一身好本事,蹉跎乡间殊为可惜,不若征战沙场搏个封妻荫子,我在知府大人面前效力,多少有点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