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祖与董彦阜突然间发难相互攻讦,直让王轶摸不着头脑,看他二位互不相让,嘴炮打的震天响,若不是自个就在身旁,怕不要立马展开全武行。
还是其人一嗓子下去更干脆,这俩登即不再炸刺,心中俱都后怕不已,到了深情之处竟把这位爷给忘了,只希望别勾起他的怒火—想多了,好好一个视察活动,全让二人败了心情,为此王轶提前走人,临走还不忘交与董彦阜重任,让其在最短时间内试制出燧发手铳。
否则他这位子就得让贤—直让董工头叫苦不迭,他的主业乃是造火炮,于火铳研究不深,而精研火铳的同僚又被这位王旗主拴在火铳制作与试研上,这也是重中之重,时间同样被压得很短,估计抽不出多少功夫与他一起研究。
旗主先前曾给过一份燧发点火机构的图,只要看过的人都清楚,原理非常简单,但特么就是打制不好能怪谁?
到底还是时间太短,于众人再宽限一段时日则会好上许多。
当然,刘二祖也跑不了,王轶同样在他身上加了诸多事情让其限期完成,以惩罚二人不分场合的撕逼行为。
大晚上的,王轶便也不再到处乱窜,便回了他的地窝子休息,亟待第二天一早,与大队一起跑过武装越野之后,这才带了王筠等人去到棱堡后面的山坡位置,那里有不少早被开挖完毕的山洞。
其中有几处作为临时划拨给药子作坊的工作场地,也可算作岛内核心部门之一。
此地负责人唤作蒋梦殇,名字挺文气,见面之后才会发现,也是一胡子拉碴的壮年汉子。要说这批被王轶从耿仲明手中截胡出来的工匠,基本没有年纪非常大的,根本不可能出现山羊胡子一大把的情况—这是肯定的,作为跟随孙元化与葡萄牙雇佣兵学习各种铸炮造铳技术的人才,总不能找几个老头去学吧,纵使他们经验老道,身体各项机能也已大为退化,除非有大毅力,否则单记忆力一项便能将其否决。
再者说,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即便能学到精深之处,挺不了几年就得驾鹤西归,忒也浪费人们付出的财力物力与精力。
“我前日着人给你们送来了配方,现在就出了成品?”王轶对蒋梦殇拿出的颗粒药非常惊奇,这才几日,几个平均年龄三十岁的技术人才便带领数十个青壮送给他一份大礼,有点不真实。
“回标统话,有您新近遣人送来的方子、又有上好的原料,剩下不过将三者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均匀,再用麦水与竹筛将其打成颗粒便可,再说,这些药子当下并未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