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胆气。”
“王东家说笑了。”杨勇尴尬一笑,“灵山卫自然容不下您这支虎狼之师,指挥使大人断然不会、也不敢同意此事,他的人马相比各位来讲简直不堪一击,俺家大人意思是让各位换掉名头,随便捏造个来历,然后由他代为牵头,给各位找寻个能担得起…”
王轶不客气的抬手打断他:“先替我谢谢杨大人好意,只说实话,我手下这群弟兄,已经野惯了,也见多了投降官军之后旋被屠杀的同袍的凄惨下场,知道如今的官府积弊已深,实在信不过,更不敢再对其抱有幻想,所以…”
看着王轶话说半截,但意思已经明白不过,杨勇知道多说无益,来时家主便给他面授机宜,此事若成,可为己方增添甚多助力,还能把双方交易风险降到最低—别看当下胆大妄为不拿对方身份当回事儿,可若给同僚抓到把柄,己方不死也得脱层皮—若不成,也没甚损失,就是多费几口唾沫,便说道:
“王东家既然心志已决,俺也不好再劝,只望您还能多考虑下此事,另外买卖不成仁义在,您放心,俺等不会因此在日后打交道中玩弄心思。”
“都是生意人,这等操守我还信得过贵方。”
王轶看向附近码头,流民们正在部众带领下整队走向澡堂,准备开启他们的另一段人生,紧接又随手举起了茶杯,那杨勇见状,起身告声罪,便要回返船只,冷不丁身后却又传来声音:
“回去让你家那两位朝廷正经武官准备好银两,该打点的事先打点好,看能不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过段时日,我这儿会给你们送上些功劳。”
“王东家何意?”杨勇豁然回头,满脸正容盯着其人,已没了先前生意人那般和气生财的表象。
“就是这意思,信与不信贵方自处。”王轶却无视他的目光,打了个锋机。
开玩笑,真把事情说透,按着此时官员的尿性与保密意识的匮乏,保不齐明天海盗们就能得到消息然后做鸟兽散,或者合码与自个开战,而这两样哪一种他都不乐意。
……
杨勇最终还是失望的回到了船上,这位爷在岛上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即便他会因此事而牵肠挂肚,整天介抓耳挠腮,可让他把话问细了,他还真不愿。
莫说人家也不会告诉他。
此时船上货物还在一批批往下装卸,人多货多,磕绊碰撞之类免不了,怒骂呵斥也便接踵而至,又有流民们的喧哗争执,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男女青壮照样分列两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