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私活的官兵觉得自个纯粹招了无妄之灾,领头的死掉之后他们士气崩溃立马投降,就为让海寇饶过自己这条小命,且打这长时间,己方真没弄死多少黑旗海寇,谁曾想那位四姑娘就在其中。
要不咋说出门没看黄历以致流年不利呢,那个倒霉蛋绝对是黑旗海寇中的重要人物,否则不会引起贼寇大将的勃然大怒,甚至为此下令杀俘。
但说起习惯于失败的队伍,别看战斗力不咋样,跑起路来个个赛过兔子,都有一套保命手段,想弄死他们,还真得费上一番手脚,便如当下,别看俘虏们俱都丢了手中兵器,可亟待王轶痛下杀手斩下一颗大好头颅,并喊出“全杀了”的言辞,这些人竟在一瞬间从跪地切换到站立姿势,然后不等黑旗士卒有所反应,纷纷跳向海中。
他们倒还清楚,想负隅顽抗是别指望了,铁定还给人一顿砍瓜切菜,对手身上所穿重甲防御能力早在刚才已经试过,一般刀剑只能跟上面留点印痕,而跳海逃生则不一样,说不得运气好捡条命回来。
也有身在两船之间位置的官兵见事不好,发觉到下方似乎有鲨鱼游弋其间,赶紧的跑回正处在缓慢下沉过程中的福船,不片刻,便刺溜一下没了踪迹,至于会否给人追杀至此,那是过会的事儿,当下能活一刻是一刻。
官兵们觉得自个倒霉,不幸战死的四姑娘若泉下有知,更得狂呼霉运当头,他作为扳招手,平日里少不得爬桅杆望斗进行观察,故而身上所穿仅为较轻便的皮甲,防御能力照之那群铁王八差老远,更没有铁手套、护颈等加强薄弱部位的零碎防具,一时抵挡不及,给不知从哪儿递过来的腰刀切断了大半个脖颈,从大动脉喷出的鲜血直溅出半丈远,登及便是了账。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死有些太过容易,万般不可置信,以致死后两个眼珠子还瞪得溜圆,怕不是死不瞑目。
预想中的屠杀陪葬因为俘虏的不配合而搁浅,不过王轶暂时也没继续找他们麻烦的想法,此时战事依然如火如荼,沙船上的海盗已经攻到了船甲板,那艘海沧船碍于己方周边挤满了破船导致没空位,只能靠在外围,先往左近破损沙船派人,继而曲线攻敌。
只他们来的稍晚了些,王轶手下其他船只终于冲破了诸多海盗船阻拦赶来救援,已成功逼迫即将踏上福船的海盗们匆忙回撤。
也就是说,他现在只需要对付沙船与少数残敌便可,甚至接下来的仗都没他多少事儿—船只被围拢在中间,自然行驶不能,想要挪开加入战斗,一时半会儿也甭想,他得先派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