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时间挺宝贵,所以长话短说。”二位介绍完毕,当即进入正题,而作为会谈发起人,王轶自然率先起了头:“我知道你那儿缺粮食,所以这庄子可以让给你打,我带黑旗军走人。”
“什么条件?”吴大疤也没废话,此地是战场,不是各自老窝能让几人悠哉悠哉的摆上茶壶茶碗喝壶,真没那条件:“咱俩虽算不上仇深似海,但俺等也曾让你部打了个大败亏输,俺那些忠心耿耿的老部下,死在你手中的可不少,随后你又带人坏了俺的事儿,如今却又恁般好心的把庄子让给俺?要说没内情,俺还真不敢信。”
他倒明镜的很,知晓凭借两家关系对方没可能有这好心,不过今儿骑虎难下,土堡势必得打,可单黑旗军他就怵头,还咋跟两家抗衡?这不王轶一经提出让开庄子,他立马带人颠颠的跑来,否则他还真不愿来会这位没有丁点江湖道义的东西—
吴大疤能在本地站稳脚跟,绿林上的朋友出力良多,他本人又仗义,有勇有谋,即便是对手也得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对王轶仗着手中兵多将广便不分青红皂白把同行砍杀的七零八落的行为十分看不过眼。
这可都是一同落难的弟兄伙,能活下去谁干这杀头买卖,得饶人处且饶人,哪能赶尽杀绝呢。
“还能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呗,自个拿不下,指望让咱们死人当炮灰,一群怂货。”这边还没开口,那边厢刘诚的冷嘲热讽便进了耳朵,他自忖单凭武艺能把王轶打到地上唱征服,可现实却接连给了他几个耳巴子,一次便宜都没沾着,更可恨者,绑票行动给其破坏,虽最后也成功掳走几人,但战果缩水甚多。
叔可忍婶不可忍,心头火起之下便不管不顾的杠上了。
“土堡里就是些给俺们打到落荒而逃的丧家犬,有甚拿不下的?若这般说起来,你们还不如那群丧家犬,至少他们顶住了俺们数次进攻,可各位却曾让俺等打到全线崩溃,谁更垃圾不言而喻啊!”主将受辱,当下属的自然得顶上,跟王轶一块儿过来的马科立马讽刺了回去。
这倒让王轶有些刮目相看了,他还真没发觉往日一身阴气的锦衣卫小头目有这伶牙俐齿的本事。
“嫩娘…”刘诚大怒,直接开启了人参公鸡模式,怎奈他枪法精妙,于跟人斗嘴一项上却明显捉急了些,给马科接过话头一阵狂喷:
“你妈,你妈在坟地里生的你,脑袋一生下来就被棺材盖子挤了不是。”
“艹…”刘诚哪受过这奇耻大辱,提枪便要出队攮人,只吴大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