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汇,新军中很多人都不陌生。
果不其然,王轶不待那几位不长眼的弟兄高兴片刻,话锋倏地一转:“但是!”
这一声加重了语气,犹如平地惊雷,直把人吓得一哆嗦,且听他继续说道:“都睁大了眼睛看看,咱们这次作战的对手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最大股的海盗,也不过二三十条大小不一的破船,内里有火器者屈指可数,能给手下配上藤甲的,便敢扯开了嗓子喊上一句精锐;其他更不堪,三两条破船,桅杆不超过两丈,刀枪都生了锈,说声衣不蔽体都是高看了他们,就这等乌合之众,打胜了有何自得之处?”
生生暴喝直叫的人心下震荡,有人细细思索之下羞愧的低下了头,但也有人面上称赞,心里却腹诽不已,打到这般水平你还待怎样,也忒特么不知足了吧?
不过王轶的话明显没说完,他们还有机会接受标统大人的训导,不把他们说的承认滋生了骄纵情绪,正确认识到自个错误,他是绝对不会停下,故而打击还将持续:
“跟他们比,你们好意思?盔甲、刀枪、火器、战船、训练,你们那一项不比他们超出甚多?也请各位记住自个身份,咱来自登州水师,传承自在敌后与东虏亡命厮杀的东江镇,是孙大人亲手练出来的虎狼之师,就算当了数年反贼,那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经制军出身,与海贼相比,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打胜了他们,你们应该有着理所当然的心思,而非沾沾自喜!”
“可能有人会说,卫所兵在咱们手底下也没有一合之敌,可特么把脑子都给老子转明白了,卫所兵什么德性世人皆知,人员能有编制上的五成便是邀天之幸,何况还是承平日久的齐地卫所兵,他们甚至比不过乡下土堡里守卫乡梓的青壮,人至少还知道,自个是为何而战。”
“今天本是个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想给各位过多打击,但你们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便忘却了自个姓氏?真要觉得自己已是无敌于天下,那就带兵上岸,找找真正的明军去打几仗看看,莫说曾在黄县将孔有德打的大败亏输的关宁铁骑、塞外边军、名声在外的白杆兵、广西狼兵,还有打流寇犹如砍瓜切菜的明廷经制军、各地督抚的营兵,谁敢说自己能与他们掰掰手腕?”
“我这还没把能让关宁军闻之丧胆的东虏拉出来说事儿,更没抬出能跟倭寇打出一比一百伤亡比的戚家军,就各位现在的状态,我都有所怀疑,离咱们最近的已经烂到一定境界的即墨营,你们能不能打得过?”
“甚至于同样东江反贼出身,部属主体却多为山匪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