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司刑寺之后,安金藏还以为刘幽求要带他去哪里,结果还是“很没创意”的带他回了赁宅。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地方么?”安金藏对于刘幽求的忽悠表达了不满。
但是刘幽求却笑嘻嘻的:“是要带你去,不过,得等到天黑之后。”
“又是天黑之后?!怎么每次拉我出去,都是天黑了才去,净干些不光明正大的事儿。”和刘幽求熟了,安金藏说话也随便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反击着之前他一口一个“怂货”的嘲笑。
但是,刘幽求脸皮子厚,嬉皮笑脸的无所谓:“哎,我就是这么个人了,不然那狗刺史也不会看不惯我了。”
安金藏想起来,他说过辞官的事儿,大约就是这张扬的性格,不被官场所容吧。
刘幽求说着,已经奔到赁宅后面生火烧炕了。
“大中午的,你这是干什么呢?”安金藏看着积极干活的刘幽求,摸不着头脑。
刘幽求一边往灶洞里丢着柴火,一边说:“打个盹儿,养足了精神,晚上才好干事儿啊。”
“睡午觉?”安金藏纳了闷儿了,从前都是整天不见人影的刘幽求今天怎么这么安分了?
但是,他到底拧不过老江湖的刘幽求,躺在了越来越暖和的火炕上了。
说实在的,安金藏觉得自己都快要爱上这个古法的火炕房了,每次一躺上去,就犯困,睡得还特香,这是他在他的回穿计划里新加的一项内容,回头回来家把村里他老爹留给他的那一小块宅基地整吧整吧,建个农名房,把这种火炕也建进去,这南方的湿冷可比北方难受多了,有了这火炕,冬天里不打暖空调都舒服得很。
胡乱想着,果然就分分钟睡着了。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斜了。
起床之后,刘幽求一路磨磨唧唧带他出门了,完全不像往常着急的作风。
安金藏觉得很反常,就老是问他要去哪里。
但是刘幽求就是不说,只是带着他晃荡着,朝着城北走去。
不知不觉,两个人又到了洛河边上。不过这次,面对着他们的不是天津桥,是一座不那么显赫的规模小得多的桥。
而在河对面,也不是辉煌的皇宫,尽管耸入云霄的万象神宫,此时侧头看去,还能见到在夕阳中巍然伫立。看着方位,他们是到了皇宫的东边儿了。
河的正对岸,初看起来,和洛水的南岸一样,棋盘一般的街坊。
只不过此时日暮,华灯初上,看过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