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他还要挣扎:“之,之问不知五郎为何突然说起这两句诗来……”
“你要我救你,还要糊弄我么?呵呵,活该死的。”
“啊,之问不敢!这,这确实是之问借鉴了别人的佳作……”
“借鉴?通篇只改了三个字,也算借鉴么?”
宋之问一听张易之知道得这么详细,顿时如五雷轰顶:“皇,皇上她知道了?”
“满朝文武都知道了,宋学士,你可真是后知后觉。”
“怎么会……这不可能……”
“刘希夷,这人,你可认得?”
宋之问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只觉得两眼一黑,几乎要晕死过去了,那个丧心病狂的夜晚,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那足有百斤重的一袋夯土,就那样砸向了那个年轻人,甚至连犹豫都没有。
张易之看着面如土色的宋之问,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现在想起来了?”
宋之问往前爬了几步,气喘吁吁地哀求着:“五郎,救我,五郎……”
“宋学士,你可是当朝五品的高官呐,这算什么样子?”张易之坏笑看着。
“五郎,求求你救我,只要你能救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做牛做马,都答应你!”
“做牛做马?呵呵,那可不必了……哎呦……”张易之忽然窃笑了一下,“我一早起来还没小解呢!”
宋之问一听,抬头看着张易之,只见张易之用手指了指墙角的尿壶:“宋学士?你不是说要给我做牛做马?”
宋之问懂了,他甚至都没有多犹豫一下,他太害怕了,欺君之罪意味着什么,他连多想一想都不敢,人都不能活了,尊严又有什么用?
他爬了过去,拿起了尿壶,像条狗一样地回到了张易之身边,双手端起,低头等待着。
“哈哈,哈哈!”张易之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得肆无忌惮,好不收敛。
……
长生院里,武则天把所有大臣交上来的奏折都丢在了地上。
这些奏折就好像一个个巴掌打在她脸上。
“安金藏!”她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个名字,“他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宋之问这首诗是抄的!他早就知道!他就是为了让朕在百官面前丢脸!”
“皇上,这安金藏着实可恶!要不让六郎好好教训他一番!”张昌宗不失时机地说着。
但是,听到张昌宗这么说的武则天,却没有应答,她看着撒落一地的奏折,大喊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