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高延福这么说着,安金藏还是锲而不舍地说着:“是的,我就是要说关于武三思的事情,他是你的故主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如果当时的情形还不是很明显的话,如今皇上登基之后,武三思的作为,你在这后宫之中,知道得肯定比我清楚,你觉得你还有为他效忠的必要吗?”
高延福听了,却说:“原来安令君觉得杂家一直都还在为静德王效忠么?”
“阿福这话的意思是?”
高延福又叹了口气:“上次皇嗣的事情,已经还了静德王的恩情了。”
安金藏一听,明白高延福的意思了,原来这么长久以来,他和武三思之间并没有多少联系。
“既然如此,阿福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安金藏说着。
“杂家只是个传话的人,和安令君解释这些做什么……”
“阿福,你听我说,这世道,如果咱们不做些什么,早晚得一起玩完,我知道你,你可以做更多的事。”安金藏殷切地对着高延福说着。
高延福看着安金藏的脸:“安令君这话的意思是?”
“我原本以为,杀了张易之,让年迈的女皇禅位,会让一切好起来,但是,事实证明,并没有。而且,你不觉得现在的情况,比女皇在的时候更糟糕了么?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安定繁荣起来的大唐,就要被这些人给毁掉了。到时候,谁也逃不了!”安金藏认真地说着。
“那令君和杂家说这些的意思是……”
“阿福,你得帮我!”安金藏坚定地说着。
……
一番谈话之后,高延福走了。
对于太卜署的工作,安金藏现在还沉不下心来好好了解。
而和一开始的印象一样,他的这批“手下”还真都有“理工男”的范儿,他之前让他们下去干活儿,现在每个人都埋头在那里捣鼓那些仪器,也没有人主动来巴结一下他这个新上任的领导。
不知不觉,已经很久没有在宫中长时间待着了。
安金藏从太不署出来,沿着宫道溜达着。
远离的冬天肃杀,春日的大明宫迎来了最美好的时节。
无遮无拦的苍穹之下,是碧瓦红墙的宫殿楼宇,还有宫墙也遮盖不了的昂昂生机,桃红柳绿,安金藏走在宫中,随意移动几步,都能闻到不同的花香。
两边的宫女侍者,默默无声地从身边走过。
不知为何,他想起来自己从这大唐醒来之后,第一次离开太医署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