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心的加官进爵,而如今这个署令来得如此恰到好处又师出有名,仿佛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
这一来一去的对话,已经足够让外表刚正内心滑头的武三思别到了苗头,再次举起了酒杯,向安金藏敬了一杯,这一回,他自己先一仰头,一口喝下去了。
而此时,安金藏目光所及,在这一派欢腾的景象之中,看到的,不光是显赫的女主人韦氏,还有那个在汉白玉桥边,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安乐公主。
如果说韦氏还算是上座在宝座之上,保持着一个皇后的威仪,那么安乐公主,则比她的母亲更加放浪形骸。
她端着酒杯,和那些香艳的侍女们一起,穿行在王孙公子之间,那些贵族子弟仿佛也深知安乐公主的脾性,乐于奉迎,昵狎亲热得几乎不堪入目。
再看看酒席之上的武崇训,只能独自喝着闷酒,不敢越雷池半步,夫妻地位可见一斑,他那位曾经雄心勃勃的父亲如今也不过侍奉在皇后左右,全不在乎自己的儿媳如此出格的表现。
安金藏心中不由得默默感慨,想当初在弘文馆初次见到武崇训,他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讥讽着当时的李隆基,如今,却是如此窝囊的一副样子。
色字头上一把刀,谁叫你当初看上安乐公主的美貌呢?安金藏想着,想起当初见他们两小无猜见面的场景,果然,还是那句话,这原本是应该唐朝版本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活脱脱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当然,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毕竟是个悲剧,只不过,如今这样,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悲剧呢?
当然这种文艺青年的感慨,也不过是如今安金藏心头偶尔的遐想罢了,毕竟他所关心的,是更实际的东西——如何把这唐朝搅得乌烟瘴气的母女赶下台。
他还在出神地望着安乐公主,不知道隔着几米的距离,酒至半酣的武崇训也正看着他。
安金藏这种出神的凝望,在武崇训的眼里,显然被解读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武崇训推开了上来倒酒的侍女,跌跌撞撞地朝着安金藏的方向走去。
“啪”地一声,武崇训的手拍在安金藏面前放满了酒肉瓜果的矮桌之上,醉眼朦胧地看着他:“我记得你,很小的时候就是你,欺负过我,帮着那小子!”
人喝醉了之后,有些事情会模糊,有些原本模糊的事情,却反而会忽然从记忆的角落里蹿跳出来。
那日在汉白玉的桥边,武崇训没有想起这个曾经在弘文馆,替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