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时时惦记着的,是远在潞州的那些朋友们。
这时候,他就想起了手机的好处来了,如果是在现代,想着他们了,打个电话发个>
现在,书信不敢写,写了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有回信,而且现在各种朝局不稳,人心惶惶,写了也不不知道会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拦截了大作文章。
每每这么想着,写信这事儿就这么作罢了。
其实,太卜署很久没有署令,是有原因的,因为在李重润的事情之前,韦皇后根本就没想起来这个太卜署有多重要,或者说是不在意这个太卜署所代表的含义,太卜,顾名思义,阴阳卜筮,解疑惑定吉凶的。但是对于那会儿终于熬出头当上皇后的韦氏来说,有什么疑惑可言,更别论吉凶了。
从前那些遭遇,还不算大凶么?如今的凰权在握,不算是大吉么?
不过,现在太卜署这个地方,终于在韦氏的心里,挣得了一席之地了。
这也是安金藏所希望的。
又是一个日朗天青的日子,高延福出现在了太卜署。
已经是四品官员的安金藏絺冕绣服,正向卜丞们了解着太卜署的日常工作,就听到门外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安令君,今日可安好?”
安金藏笑着绕过那个巨大的浑天仪迎了出去:“阿福,你今天怎么来了?”
“杂家来,自然不是白来的,是带了皇后的旨意呢,诏你见她呢!”高延福笑着,如今的他也有些年纪了,一笑,眼角的鱼尾纹就格外明显。
“这次,总不会又是要去那太液池边了吧?”安金藏笑着。
高延福自然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也笑了:“这次是单独召见,好事儿。”
一般来说,像高延福这样传话的太监,不应该说些除了传召内容之外的东西,比如他虽然只多说了三个字“好事儿”,但对于安金藏来说,这信息量已经足够了。
因为他知道,就算高延福不知道韦氏召见他的原因,但是召见时候,韦氏的情绪、状态,凭着高延福这么些年做官宦的经验,自然能判断吉凶了。
从安金藏的角度来说,高延福,就是他的卜官了,从他那里,可以知道此行的吉凶。
安金藏随着高延福,一路朝着后宫行去。
如今已是初夏时节了,时近中午,头顶的太阳照在身上,已经有些热度,一路步行,安金藏的额头不觉沁出了汗珠。
韦氏没有待在她幽暗的寝殿之内,而是在侍女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