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我意料之外了。”
“你是说那个刚回来的人吗?”两个人像哑谜似的说着,但又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其实今晚,我早已派了人护着你了。你公然坏了韦氏和安乐的好事,以她们母女的爆烈性子,如何能容得下你。只不过,我的人来了发现早已经有人先了一步,除掉了那些逡巡在你梨棠院周遭的杀手了。”太平公主说道,“我便知道,这事后面,定是那人给你出的馊主意了。不然,怎么会有人如此料得先机,提前布置人手保护你呢?”
“哎,他来找我时,都与我说了。公主,你说我在这宫中,也是过了大半的人生了,韦氏与那人,若是放在赌局之上,尽管粗看实力悬殊,但细究之下,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我自然知道,香儿早已不是当初的香儿,而安乐很早就把你视作眼中钉了。”太平说道,忽而叹了口气,“只不过,我暗恨安金藏竟然利用了你的处境,让你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
两人看着立在床头的烛台,上官婉儿忽然说:“公主,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吗?”
“嗯?”
“我忽然想起了太后在时,神都太极宫中的集仙殿,那一整盘被太后打翻的黑白棋子。那是安金藏第一次被太后单独召见了去。下棋之道,驭人之术,莫不是……”
“你是说那小子才是得了我母亲的真传吗?”太平公主微吸了一口深夜的寒气。
“你我恐怕都是他这棋局之中的棋子了。”上官婉儿悠悠说道。
……
那个“下棋”的人,此时正坐在太卜署之中,听着外面计算着时间的水钟,发出固定节奏的水滴声。
安乐没有如愿以偿成为皇太女,所以,一切将继续朝着设想的方向发展。
如今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安乐的野心,天下的人也知道了她没有如愿以偿。
作为一个恃宠而骄的帝国公主,这是挑战她自尊心的极限了。
想到这里,安金藏原本闭着的双眼忽而张开了,自言自语着:“安乐,就让我们看看你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漫长的一天一夜终于过去了。
大明宫的清晨,一如既往地寂静辽阔。
只有长生殿中,嘤嘤传来女人的哭泣。
“母亲,你得为孩儿做主。上官婉儿那个贱婢,竟然拿死胁迫父皇收回圣意,这口气,叫裹儿怎么咽得下!”安乐趴在韦氏的膝前,哭得梨花带雨。
“我自然知道你咽不下,不然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