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诏令的时候,为难得不得了。如果按照现在的话来说,李隆基的一家,除了李隆基之外,都是“佛系”。
而监国辅政的担子下来的时候,对于李旦来说,一点儿高兴不起来。
外面迎接李旦的仪仗已经等候多时了,但是李旦还是躲在房中不肯出来。
“父亲,您若不去,可就是抗旨不遵的罪了,您总不希望我们再遭磨难了。”李隆基劝着李旦。
但是李旦却唉声叹气:“三郎,为父并不想再踏入那宫中半步了。”
李隆基走近到李旦身边,不知不觉,曾经承欢膝下的孩童,现在已经比父亲高了许多了,他用沉厚的声音说着:“父亲,我陪您去,您现在身边有我。”
李隆基的话,给了李旦极大的力量,他的眼圈泛红了,抿着嘴抓紧了李隆基的手,知子莫若父,他知道李隆基做得到。
“好!听你的!”李旦说着。
景龙四年,年仅十六岁的李重茂登基,改元“唐隆”。
就这样,一向不乏故事的大明宫又迎来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个乳臭未干的幼帝身后站着三个强大的人,太平、韦氏、李旦,各占一边。
登基的典礼显得仓促,李重茂就对着中宗李显的梓宫匆匆继位了。韦氏冷眼看着战战兢兢落座在龙椅上的李重茂,没有忘记被迫跪在太平那封假遗诏前的屈辱。
来日方长,这四个字在那晚起就没有从她的脑海中消失过。
可惜的是,她并不懂来日方长的真正含义。
登基大典草草收场了,韦氏一个眼色,宗楚客紧跟着她离开了太极殿。
一回到长生殿中,韦氏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冲着殿内的侍者大吼着:“都给我滚出去!”
侍者们惊惶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了宗楚客不带怯意地站在原地。
面对韦氏的愤怒,他甚至有些暗喜——他的机会重新来临了——那一晚韦氏没有让他说完的话,这时候,终于有机会可以说完了。
“太后,太平像极了当年的则天皇后,她的野心,恐怕不止这辅政这么简单,这次咱们可不能再让他们着了先机了!”宗楚客逐字逐句地说着,仿佛要把这些话如烙铁般印在韦氏的心里。
“你说本宫那次错了吗?”韦氏看着宗楚客,在这炎夏中浑身却散发这令人生畏的寒气。
“不,太后您没错,是您太仁慈了。”宗楚客不遗余力地恭维着如今的韦太后,“但您的仁慈,只会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更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