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求教的语气:“太平这话的意思是?”
“成器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几时这么关心过家国大事,说什么四海子民不能信服?”
李旦听了,忧虑起来:“你是说,这些是三郎让他说的?三郎应该不会……”
太平微微摇了摇头:“你还记得,母亲在世时,那是三郎还小,母亲有次见他,很是喜欢,你们走了之后,曾对我说,这孩子让她想起了太宗文皇帝……如今看来,三郎行事可不是有祖父之风……”她说得巧妙,并没有诋毁李隆基,却足以让李旦忧心忡忡。
太平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哥哥了,告诉他皇位受到威胁估计他都会不为所动,但是如果告诉他,会有手足相残的事发生,就足以让他忧惧万分了。
她见李旦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继续说着:“如今的形势,可不和当年一样么?”
“太平,你说朕该如何是好?”听到这里的李旦已经六神无主。
但是太平并没有给他答案,只是说:“一切就看三郎的意思了。”
……
“已经第三天了,父亲还没有下决定。”李隆基坐在安金藏的土屋中,望着茅草屋檐外细密的雨水,担忧地说。
安金藏手缩在袖子里,同样望着雨帘:“看来,是有人在扰乱你父亲的心呵。”
“你是说……姑母?”李隆基转头看着他。
“当今之世,最不希望你成为太子的,除了公主还能有谁?”
“唉,自从父亲登基以来,常和姑母一聊就是几个时辰,连朝臣们觐见都得等上半日……”
“她这是要给你父亲洗脑……”
“洗脑是何意?”
“就是不明说,但是潜移默化地让你父亲的心意发生改变。”
“那可如何是好。”
“不难,闭着眼都能知道她和你父亲说了什么,无非是说你像当年的唐太宗,恐怕会为了争夺皇位手足相残吧。”安金藏说道。
“如果她真如此说,那真是用心险恶了,我父亲虽然淡泊名利,却源于儿时的经历,最怕看到兄弟不睦,更别说手足相残了,我也是宁可死也不能伤害我的兄弟们的。”李隆基态度坚决地说着。
“既然你们都不愿意,那就不这么做呗。太平公主越是这么暗示你父亲,我们就越要反其道而行之,我看,差不多是你去见皇上的时候了……”安金藏微笑着说。
……
李旦不是个有脾气的人,这几日,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