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里，正午的阳光透过一大片巨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
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坐在办公桌前，透过监视器看着方才公司大堂发生的事情。
沉重的橡木大门被人推开，杨蓉蓉从屏幕上抬起头来，恭敬地喊了一声：“爸爸。”
杨展鹏转身示意身后的秘书回避，关上大门朝着办公桌走去，目光落在监视器最后定格的画面上。
“蓉蓉，刚刚你都看到了吧？你放心，那个女人……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杨展鹏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得冰冷，即使隔着屏幕也像是想要把宫雪丽整个人戳穿，“这是她……罪有应得！”
杨蓉蓉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她承认，她对宫雪丽确实是怨恨到了极点。
想起她当年仗势欺人逼她离开南黎川，想起前几天她当众质问她那咄咄逼人的嘴脸——善良如她，都恨不得把她那张脸撕碎！
刚才看到杨展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宫雪丽，她一开始确实觉得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可当她看到跌坐在地上，近乎疯狂的宫雪丽时，她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她不是圣母，也不是同情她，而是……
她毕竟是南黎川的妈妈，是自己所爱之人的至亲。
虽然南黎川和她关系不是太好，甚至前几天还宣称要断绝母子关系。可是在宫家当了那么多年家教，她还是能感觉到，南黎川嘴上不说，心里对母爱和父爱的渴望一点都不比别的孩子少。
她不想做得太绝，把宫雪丽逼入绝境，这样或多或少会影响到自己和南黎川的关系。
杨展鹏见她半天都没有反应，眉头也拧成了一团，低声问道：“蓉蓉……你怎么有点不开心？是不是觉得，爸爸做得太过分了？”
杨蓉蓉迟疑了好一会，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唇含糊不清地说道：“爸爸……这件事情……要不然就算了吧。她也已经得到教训了……”
“算了？”杨展鹏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音量也不自觉地提高，哑着嗓子道，“你忘了当初我们所受的屈辱吗？要不是她，我们需要背井离乡、流落街头吗！你忘了我们刚到韩国时，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你忘了下雪天我们住在破烂的出租屋里，差点被冻死吗！你忘了为了早日还债，你刚进娱乐圈的时候差点被人……被人毁了清白吗！”
“我……我没忘。”杨蓉蓉垂下眼眸小声说道，睫毛之间有泪光在闪动。
其实，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