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就是冷漠如斯的曲裳从来不在意这些身外之事,在她的眼中除了任务就是练武,再也没有其他,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还会被人救下,这样的感觉让曲裳觉得陌生至极,一时难以接受地封闭着自己。
翌日,清晨的光线照射着,燃动了一夜的火堆只剩下了星星点点的光芒,袅袅的烟雾上扬,伴随着几声破竹的声响。
微微刺眼的光线射在曲裳的脸颊上,带着几分旭日的暖意,颤了颤眼睫,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碧蓝的天空,鼻息间是淡淡的青草香混合着柴火的焦味。
如此贴近生活的一幕是那么的陌生,那么得令人回忆不起。
曲裳的唇角不由地苦笑,她居然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睡了一夜,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若是有敌袭,那她岂不是早就被五马分尸了。
过了一夜,身子的酥麻早已消失了,动了动身子,曲裳的眉梢微微扬起诧异,昨日还满身是伤,险些失血过多而身亡,只不过是擦了那人的药,一夜过后,竟能动弹了?
曲裳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缓缓地转过头,看着靠在一旁树干上,睡得正香的管华,本是一张俊逸的脸,却因着缩在那里的举动而有些滑稽。
这人究竟是谁?他的药为何如此厉害?
皱了皱眉头,曲裳猛地扭头,看向一旁带着危险目光的苏青。
抱剑靠在树干的苏青,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眼底的清明没有丝毫的睡意,显然这一夜的他是保持着警惕的。
苏青的目光带着防备,他紧紧地盯着曲裳,以防她有任何异动。
见状,曲裳并不在意地收回了视线,撑起身子,曲裳缓缓地坐起身来,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白衣,手下不由一顿,垂着眼帘,只是片刻,曲裳便将这外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饶是她再凶狠,却也是个女子,又怎能穿着中衣在外晃荡。
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药香,穿着陌生男子的衣裳,总归叫曲裳有些赧然,神色不自然地起身,捡起身边放着的长剑,直起身子的曲裳刚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了略微哀怨的声音。
“就这么撇下救命恩人走了?小裳儿好生无情。”
“”曲裳身子一僵,耳边听着这好似调戏好似埋怨的声音,冰寒的脸上不由地抽了抽唇角。
吸了吸口气,曲裳缓缓地转过身子,目光看向那斜倚在树干上,一身雪白的中衣,一双明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可怜兮兮的管华,抿了抿唇,曲裳冷然道:“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