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着,挥斥着马鞭的速度不断地加快着。
车内。
管华目光俯视着躺在自己身边昏迷不醒的曲裳,一张苍白无色的脸上,眉头微微皱着,纵然是昏睡着,神态依旧是紧绷着的。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连在昏迷时都是如此的戒备?
管华想不透,他想起曲裳那破烂的白衣下新增添的伤口,脚踝处以及手腕处淡淡的犹如锯齿般的伤口分明是琅琊草所伤。
所以这个不要命的女人来这阳明山居然是为了取琅琊草?
琅琊草是治疗内伤的药引,这等药理不是寻常人能够知晓的,能够从琅琊草中安然身退,这一身的功夫也是极佳,这女子究竟是谁?
怔怔地望着曲裳的管华,目光不由地淡淡的出神,削薄的唇瓣紧抿着,没有太多的情绪,与往日里那一副嬉笑打闹的模样相差太远。
“咳,咳咳”静谧的马车内,传来若有若无的咳嗽声,虚弱的声音在这安静的马车内尤为清晰,也叫出神的管华回过神来。
“醒了?”管华倚靠在身后的车壁上,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算得是熟悉的声音让本失去焦距的眼神在一瞬间清明过来,曲裳的目光难掩着错愕,她呆呆地看着管华,所以昏迷前那一双拥有复杂情绪的眸子的主人竟然是这个医术不错的管华?
“你?”曲裳刚想开口,就发现了周遭的特殊的环境,平躺着的身子因着马车地颠簸而有些摇晃,“这,这是在马车上?”
曲裳艰难地撑起身子,一把掀开车帘,透着窗口,看着缓缓闪过的景致,曲裳眼底的错愕更加明显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曲裳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在车壁上,至少不会因着过分虚弱而摇摇欲坠,“我的包袱呢?”
环视了一圈,曲裳的表情越发地冷了,有着风雨欲来地冷然,她声音带着极度的压抑,缓缓道:“停车。”
“停车?”管华不解地看着曲裳,不以为然道:“这可是在马车上,要逞强也得把你那一身伤给治好了才行。”
“停车。”曲裳的声音很是坚定,没有任何的犹豫。
闻言,管华脸色一僵,他凝视着一脸肃然的曲裳,没好气地说道:“不停。”
话音刚落,管华便执起一旁的医书,眉梢下的目光淡淡地凝视着手中的医书,仿佛丝毫不在意曲裳的话。
见状,曲裳深深地看了眼管华,随即毫不犹豫地撑起了残破的身子,摇晃着身子地向着马车口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