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成的一股掌力从掌心运出,化形在掌心,瞬息间便打向了三丈外的大树上。
“砰”的一声,那足有两臂粗的大树树干剧烈地震裂了一阵,抖落了一大片的落叶,下一瞬间,那两臂粗的大树仿佛被横切了一般地轰然向后倒落。
回廊内。
茅草屋前,初夏的日头已然回暖,一身白衣的顾云若站立在回廊内,三千青丝长至后腰,并没有挽成发髻,而是用了一根白色的发带微微束着,温婉的面容上,表情淡淡的,不留太多的情绪。
没有披着披风的小腹高高隆起,几乎是八个多月的身子,孕态十足,而此刻的顾云若被困在这个回廊谜阵中已然五个多月了。
从一开始的日日相问殷墨初何时放自己离去,到现在也不去在意他的态度,只是这样平淡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护好自己腹中的孩子。
“殷公子,有事?”顾云若没有回头,红唇轻启,素面朝天的面容,轻描淡写地问道,身后那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太过专注,太过长久,以至于分明没有任何内力的顾云若也不得不发现这惹人的视线。
一身玄衣的殷墨初站在顾云若的身后,静静地看着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侧脸,一时出了神,直到顾云若的叫唤才反应过来。
“今日你就可以离去了。”殷墨初淡淡说道。
闻言,一直表情淡淡的顾云若猛然间回过身来,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殷墨初,不确定地问道:“你,要放我走?今日?”
被困了五个多月,问过了太多次这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的顾云若,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被困在这里,可今日,眼前这个人突然说要在今日放自己离去,这让顾云若不禁怀疑是否真实。
只是还没等殷墨初开口,忽得,从上空滴落了一滴的血珠,恰好地滴在了顾云若刚刚抬起的左手的手背上,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灼烧了顾云若的手背。
怔怔地看着滴在手背上的血珠,那晕开的血红,弥漫开的气息让顾云若一瞬间的愣住了,心口咯噔了一下,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一般。
殷墨初看着顾云若手背上的那滴血珠,目光闪了闪,道:“他来了。”
“他?”顾云若疑惑地抬起头,沉思片刻,而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颤着音问道:“你,你是说,是夫君,是他来了?”
“嗯。”看着几乎失态的顾云若,殷墨初紧攥着垂在身侧的手,冷声出口。
“他在哪?”顾云若有些急迫地看着殷墨初,目光扫视